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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很喜欢那个白玉兔坠,隔天,找了许多东西来配,最后把它挂在最喜欢的扇子上。
其实她喜欢兔子是有些原由的,她很不好意思告诉别人,她小时候常自比嫦娥。
温言站在衣镜前,打开扇子,左瞧右瞧自己,满意的不得了。
傅明庭在外头敲门,问她臭美好了没,要去看赛龙舟抓紧点时间。
“再等等,不要催。”
温言对镜中人微笑,把扇子插在腰间,白玉兔子垂挂下来,随着裙摆在晃动。
那对红色的眼睛,傅明庭说它不详,温言说这是天然玉色,兔子眼正正好。
傅明庭摇头,对她的品味无法苟同,至今,那金鱼脖子里的金链子还在伤他眼。
这把挂玉兔的扇子,温言就是身穿官服,也时常插在腰间,夏天摸一摸凉玉,还能降热。
但等她收到季应祈的回信后,完全不需要用扇子降温了,身体就吓凉透了。
她是不知季应祈会有这么大的疯胆,给他去信说自己回来了,以及和沈确和离,和沈衍挂名成亲。
季应祈说当她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他已经在来大都的路上了。
擅离其守,被发现了是大大的死罪。
温言开始心惊胆战,一方面害怕被女帝发现,另一方面,虽然觉得被在乎,但更多是觉得季应祈不受控。
期待和害怕交织折磨着,她觉得应该要对他有信心,不能露出异状。
七月末的一天,温言借给母亲庆生,要留宿在温家,傅明庭没有起疑。
等到夜深人静,温言又借有东西落在傅宅,明日要用,于是回去。
郊外的一处宅院内,温言见到憔悴的季应祈,心疼的抱住他,
“你也太冒险了,我不是说我好好的吗。”
“没亲眼看见,我心里不放心。”
几乎不眠不休的赶路,季应祈的声音很是沙哑。
温言抱着他,不停亲他干燥的唇,季应祈拥紧她,他都不知道之前的一年是怎么过来的,只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
“祈哥,等年关,我会来看你。”
“来回路途难受,还是我上折子请求回来。”
“要不你假装受伤退下来算了,我给你生孩子你在家带。”
“那倒也不必这么早。”
身下的床都快塌了,温言奇怪他都这么劳累了,为什么还有精力办事。
几乎只睡了两个时辰的季应祈,在城门开后,就离开了大都,冒险奔波只为来看一眼她是否安好。
这样的人,温言感受其实很复杂,感动他不保留的真挚感情。
温言在马车里换了衣,赶着去宫门,在早朝开始前她站好了。
她很少迟到,这般慌忙,有视线朝她看去。
偏偏不巧,女帝点了她抽问工部的情况,她那沉哑的嗓音,让女帝误以为她伤寒了。
温言面不改色的遵旨退回去。
等挨到退朝,温言饥肠辘辘,今日没有早膳,肚子里的打鼓声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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