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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甩头发,转瞬消失。
方若华有点无奈。
现在的江湖,不适合打打杀杀,就像尚小谭说的,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哪怕谈谈恋爱,不是都挺好?
咳嗽了声,方若华一转头,就看杂技班子的几兄弟瞅着她目光发直。
“我们终于明白什么叫功夫练到家?原来就是能移形换影,从人变非人……知道归知道,但恐怕做不到。”
这几个颇为沮丧,叹了口气,各自拎了一把椅子,溜到墙角去练功。
方若华:“……”
总觉得这几位好像误会了什么。
陶小妖这一走,到没有再来找麻烦,方若华发现她在城中村租赁下个临街的铺子,整修一番,开了个宠物店。
里面贩卖的都是名贵品种猫,个个娇贵,价格也特别特别高。
来来往往的客人们去看的不少,但是买回家的一个也没有。
在城中村这样的地方,根本不适合做这样的生意。
这里住的不是分不清品种猫和家养的三花猫有什么区别的老头老太,就是连自己都捯饬不明白,养不活的打工仔,哪里会去买什么品种猫?
养那种猫主子,就算不至于有钱有闲,那也得差不多才行。
虽然开了店,但陶小妖也不经常露面,只喜欢一个人独坐在二楼,楼下打理生意的是个兽医专业的毕业生,挺不招猫待见,每天都处在被猫欺负的无限死循环里。
这日,正值周末,方若华闲来无事,去接花洒他们放学,领着孩子刚一下公交车,转头就看到一辆面包车在道边停下,里面先下来一个老太太,还有两个中年男人,紧接着就下来一个老道士。
老太太指了指楼上:“大师,我儿子就住四楼,你看看周围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道士长得仙风道骨,须发雪白,慈眉善目,先围着楼房转了一圈,掐着手指,拿着罗盘算了半晌,噼里啪啦就是一通话。
方若华一听他说,就打了个呵欠推门回屋。
花洒到是听得挺有滋味,一边听还一边点评,说换了自己,这里应该怎么说,那里要怎么抖包袱。
“这算命的活儿不行,专业知识不足,也就能蒙个无知老太了。”
方若华提溜着他耳朵进门,决定下辈子也不教这小混球相术。
这还没学呢就这么牛气,学会了岂不翻了天?
方若华盯着几个孩子写了半天作业,傍晚出来吃饭,就听说对面四楼的疯子把道长给咬了,还打了他妈,把他妈差点没打得半身不遂。
“真是疯得越来越厉害。”
几个下棋的棋友都忍不住絮叨几句,彼此叮嘱把家里的孩子看牢了,千万不要到处乱跑,万一招惹了疯子,被捅死都不知道该去找谁算账。
“也亏了张永贵是个疯的,他和他妈都不是善茬,这回他妈找了个道士,非说这房子风水和她儿子犯冲,所以儿子的病才好不了,要陆璐带着张永贵住村子里那一处平房去,把他们的房子让给张永贵他二弟住。”
“这房子真让出去,还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麻烦肯定大了去了。”
这些人窃窃私语,都觉得陆璐那小媳妇挺可惜,好好的人才,怎么就落张永贵手里,现在到好,还成了疯子一个。
方若华一边给这几个老爷子泡好茶水,一边就看着作为话题中心的陆璐,很是从容地拎着垃圾出来,随手扔到垃圾箱里去。
目光扫到垃圾袋,方若华到愣了一下,忽然问:“陆璐是医生吗?”
“不是吧,不知道是学什么的,反正是大学生,挺有出息,看人家的气质就知道,这姑娘不一般。”
方若华点点头,到觉得这位女士是学医的,连垃圾袋系的都是外科手术经常用到的打结法。
“方小姐,请问您这儿还有鸡蛋吗?”
方若华一回神,笑道:“有,要多少,我给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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