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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怎么可能,当时是我状态不好,而且队长的招式也确实威风,让人招架不住。”玉响笑了笑,没待骑兵队长追问,他转移话题道:“我们先走吧,别堵着门说话。”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聊聊魔物,聊聊骑士团,又聊聊家常,可以说是忘年之交。一直来到路口,骑兵队长拐个弯便是家了,玉响则还要往前走一段。到了分叉口,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
“唉,真是短暂啊,还想和你多聊一会儿呢。”骑兵队长遗憾地叹气,虽然有年龄差距,但两人聊得十分投缘。
“那也没办法啊,再怎么走,也终究会来到路口的。”玉响亦感到遗憾,只是与骑兵队长不同,他的遗憾中包含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我们不能在路口停滞不前。”玉响说。
“哈哈,是啊,我还得回家吃饭呢。”骑兵队长没有注意到玉响的反常,只大笑几声,没作多想,“我们下次再在路口相会吧。”
玉响扯起嘴角挥手道别,目送骑兵队长回家,直到他转弯失去了身影,玉响才默默收回视线。
……
“画板、画纸、颜料、画笔……”玉响一一清点,确保准备齐全。
仔细清点了三次后,他终于背上了画板和工具,准备出门。临走前玉响最后看了眼桌上那本清泉之心,随后合上门离开。
门外难得没有穿着绿色斗篷、而是和玉响一样一身休闲短袖短裤的吟游诗人已然等候多时,他微笑着,和平时一样。但玉响心里却是沉重的,看着温迪平静的模样,玉响张口欲言,但终究没能发出声音,最后只是勉强笑了笑。
“出发吧。”玉响说,这三个字耗尽了他所有力气,开启了这终究到来的假期。
一路上,温迪蹦蹦跳跳,叽叽喳喳说着没停,这只风精灵似乎有耗不完的精力。玉响则在旁边慢慢走着,时而应和回复。
这已经是常态了,即便如此,今天的玉响还是稍显沉默了些。温迪也并未揭穿他,两人就这样一路来到海滩。
鹰翔海滩是蒙德的一大景点,广阔无边的海面,伴随着海盐味的风。听着海浪的声音,玉响压抑的心似乎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温迪不知何时已经脱了鞋跳进浅水滩里去了,他看上去十分兴奋,眉眼飞扬,远远地朝玉响招手,大声喊:“玉响!你还要在那里站到什么时候?”
玉响笑起来,也脱了鞋踩进水滩里。柔软的细沙、带着丝丝凉意的海水,在水里待久了似乎能感受到奇异的温暖。玉响朝温迪走去,他赤脚踩在细沙上,水流带着些许沙粒于趾缝间穿梭,每走一步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湿润的沙子因他的重量往下陷。
玉响走到温迪面前停下,温迪则伸出已经被海水浸湿的手抓住玉响的手臂,将他拉近。
“不是说要留下美好的回忆吗?一直愁眉苦脸的可就不美好了。”温迪说。
玉响愣住,嘴无意识地微张着,哑然无语。海浪一下又一下地拍打他的脚踝,带着潮意的海风吹动衣摆,那只抓着他手臂的手湿漉又温热。
玉响彻底释然了,他伸手拨开吹拂到温迪脸上的蓝绿色辫子,然后按住他的后脑勺,带着放纵的狠劲,重重吻了上去。温迪因骑士难得的粗鲁错愕了一瞬,而后挑挑眉,配合地张开嘴。
片刻后,玉响松开手,后撤一步。他扬眉笑起来,是玉响这些天来最生动、开怀的笑容,“既然如此,我们再比试一次吧。之前打雪仗也好,七圣召唤也好,老是让你使诈赢了,这次我可不会让着你了。”
“哼哼,求之不得。要知道游戏一类可是少有人能赢我,今天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温迪露出张扬的笑容,自信满满。
两人后退一步,隔着一段距离对望着,能看到彼此眼中的警惕与跃跃欲试。海浪一下又一下拍打着他们,像在催促,但二人十分谨慎的皆无动作。
时间一点点流逝,金黄色的头发和蓝绿色的辫子在风中飘扬。突然间两人同时有了动作,如同镜面一般,他们近乎同步地左迈一步,又不约而同地弯身捞起一捧海水朝对方泼去……
日落夕阳,天空如同被落落莓的汁液浸染,橘红的晚霞与海面连成一线。大闹一场后,玉响与温迪气喘吁吁地躺在浅滩上,半个身子都浸在海水里,潮起潮落,海浪沿着脖颈攀上下巴,又很快顺着下颚线滑下去。
“怎么说?”玉响平复了下呼吸,问。
“我赢了。”温迪回答。
“明明是我先泼到你的。”玉响反驳。
“是你先湿透的。”温迪不甘示弱。
两人左一言右一语,争了半天也没争出个所以然来。片刻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竟是都说累了。
温暖的潮水起起落落,鼻间是海盐的气息。玉响惬意地闭着眼,不愿睁开,他动动手指,碰到了温迪的手背。
脑中有想法闪过,而玉响也不假思索的将想法化为行动。他侧身抬起手,预估着位置碰到了温迪的脸,接着他听到窸窣的声音,应该是温迪也侧过身来了。
玉响没有睁眼,只是用手缓缓地摸索,他摸过额头、鼻子、脸颊、嘴巴,根据触感在脑海中勾勒出温迪的脸。接着往下,滑过喉结、锁骨,来到胸膛。玉响手掌按在温迪心口上,他闭着眼,在一片漆黑中感受手心下跳动的心脏。玉响在这里停住,过了很久才有所动作。继续往下滑,是精干结实的腹部,然后……
然后手便动不了了,玉响的手腕被抓住,听见温迪叹了口气,说:“再继续,今天可就别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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