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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立即闪回身体,拂尘旋转着卷来——东方不败配合地放手,任由这个霉催的弓箭手被拂尘卷到一边,面色如鬼,哆哆嗦嗦地摸着脖子……似乎是确认,自己的脑袋还好端端地顶脖颈上一般。
法海分出手来救,自然顾不上屋外那个,季高的背部被击中,只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随即宛若雕像一般,原地站定,一动也不能动了。
法海诧异:“没杀他?”只是点了他的穴道。
“放心,打中他穴道的是钝的那头。”东方不败无所谓地理好长袖,微笑着与他对视,“杀不杀与本是无所谓。可是,不杀他们,不怕他们再去杀别吗?”
法海沉默,东方不败也不管跌跌撞撞逃跑的其他弓箭手,只是向着梁上唤道:“喂,小猫、小老鼠,没事了,都下来吧。”
展昭和白玉堂跳下,看着一片狼藉的义庄,面色皆带着难言的诡异。
“这个,还有那个,”指指屋里发抖的这只,又指指屋外不能动弹的季高,“交给们了。不过,就算带回开封府,也逃不过一个死罪。”
展昭对着法海晦暗不明的脸色,到底没把那句“狗头铡”给说出来,白玉堂才懒得跟他们打哑谜,拽着展昭的胳膊,直接将捆龙索伸到了法海身前:“喂,看本事不小,能把这个弄开吗?”
“这个不难。”法海正要念法咒解索,却听门外一声轰隆巨响,转头去看时,就见一片沙土飞扬,而季高整个仿佛被拉住般快速下沉——东方不败正要上前查看,手腕却陡然被抓住,法海面色凝重:“不可靠近!”
“怎么了?”东方不败诧异地转头,便见一股白烟袭来,带着腥臭的气味,熏得不得不捂住口鼻,“这是……毒烟!”
挥袖散开浓白的毒烟,隐约可见季高落下之处有一个坑洞,坑洞之内正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着毒烟,没过一会儿,整个义庄便被毒烟笼罩。
屋里的情况要比屋外好些,展昭和白玉堂屏气站起,勉强地眯着眼睛,左看右看:“不能让毒气这么蔓延下去……这边!”
连眼神交流都不用,两几步转到石棺边,一一边托起一块硕大的冰块,同时一踏石棺,借力飞身掠出义庄,看准冒烟的坑洞,猛然砸下——“轰隆!”忽然又是一声,展白二不禁瞪眼睛:“不会吧,还有?”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这声轰隆是来自天上而非地底,下一秒,瓢泼大雨毫无预警地落下,不仅瞬间压制了赌气,也将展昭和白玉堂淋成了落汤鸡。
更可气的是,不等两回过神来进屋,大雨便又瞬间停止,雨云散开,明月皎洁,还有满天的星星调皮地眨巴眼睛。
“阿……阿嚏,阿嚏!”抱着冰块又遭雨淋,就是饱受磨练的南侠客和白五爷也扛不住,狠狠打了几个喷嚏,白玉堂拽着展昭跳了起来,指了指天上又指了指法海,表情难以言状:“不信这莫名其妙的雨跟没关系!”
“……这雨确实是贫僧所为,只为压下毒烟。”法海无语地看着压坑洞中的巨大冰块,东方不败则是毫不客气地倚着门框大笑:“哈哈哈,们两个真可爱!”
这话“夸”的~展昭倒是脾气好不计较,拉着暗自磨牙的白耗子走到坑洞边,蹲下,如猫儿洗脸般抹了一把湿乎乎的脸颊,皱眉细看:“季高呢?”
白玉堂顿时眯起一只眼睛仔细往下瞅,可坑里黑乎乎,再加上冰块会反光,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自言自语着猜测:“如果这坑里是冰的话,那季高哪里?如果这坑里是季高的话,他该不会已经被砸扁了吧?”
东方不败远远看着坑洞,忽然转头:“和尚,刚刚该不会是……”
法海面色凝重,很是肯定:“遁地之术,那个季高是被带走的,但奇怪的是,没有留下妖气。”
“难道……是一伙的?”先前为吸取阴气而奸污姑娘的恶妖,和之后为设局做饵毒杀姑娘的恶,可能是一伙的?
——可若真是一伙的,为何季高还要用这种迂回的方式设局谋害开封府众?
法海也深感疑惑,但看着展昭和白玉堂还研究那个坑洞,忽然摇了摇头,拉上身边之的手腕,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
缩地成寸,一刻便是千尺,转眼间二便来到了某个破落的小屋之前,法海推开房门,就见一双随风晃荡的双腿——房梁之上,绳圈之中,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歪着脑袋,舌头伸的老长。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意识到来得太迟,法海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
东方不败上前仔细查看:“这个该是负责验尸的仵作,他隐瞒了那些姑娘死亡的真相。看他的舌头发紫,他也是被毒死的。季高此果然是心狠手辣,难得一见的心狠手辣。”
察觉他话语中暗含的慨叹,法海皱了皱眉,忽然再次拉住他的手腕——这是,正是金山寺前,月色明亮,西湖平静,湖风清爽,将宽大的僧袍吹得飘扬如帆,法海正对着深蓝色的湖面,久久不做声。
东方不败抱着手倚树旁,挑眉问道:“和尚,心情不好?”
法海远眺远方,摇了摇头:“贫僧只是没想到,此事竟然如此盘根错节……而且,查到现,贫僧发现,比妖物更加邪恶。”
“早就说过,妖精比单纯得多。要不然,白素贞怎么会看上许仙那个傻子,白晶晶又怎么会被至尊宝那个小滑头耍了几百年?”
法海沉默,没有承认,同样也没有否认他的说法。
看着这和尚难得的失落的模样,东方不败转了转眼睛,忽然笑道:“和尚,无论如何,从的立场出发,已经做得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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