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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原本在昏昏欲睡的司绮突然就来了精神。
但当时的她并不是因为许熹两个人,而是因为听到了花雨村要全拆这件事。
司绮的亲妈就来自崇明岛,她外婆家就在花雨村。
这里虽然在行政意义上也属于s市的管辖,但没有任何一个s市本地人会承认崇明岛人s市人的身份。
他们会在听见这个地方的时候,同时撇一撇嘴,一脸嫌弃的翻个白眼:
乡下地方,咦——
在司绮小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没有在社会大染缸中,学会势利眼和虚荣,经常一个人坐大巴车回外婆家小住,和外婆两个人待在一块。
记忆里,那是一个有农场有庄稼地,田野里遍地跑着鸡鸭、家家都互相认识的地方。空气中没有市区浓重的臭味,非常心旷神怡。
后来外婆离开人世,那个地方她便再也没有去过。
但外婆的那栋两层的小房子却是留给了她。
所以听见有富二代拿了花雨村的地,司绮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
她要发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司绮翻箱倒柜找出了老房子的钥匙,便急匆匆的打车回去了花雨村。
但那天的结果她当然没有拿到钱。
司绮回去才发现,外婆留给她的房子,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自称她表姨婆一家人、找村干部‘协商’过后,在没有通知她的情况下,签字同意了拆迁。
就差在家等着打钱了。
司绮当然不依,崇明岛虽然是乡下,但房价也比很多内陆城市的商品楼贵的多,两层的小房子算下来,她能拿接近两百万的拆迁补助。
不过自古以来,吃绝户就是一件人多欺负人少的,理直气壮的事情。
几百万,到嘴的肥鸭子,那一家人不可能吐出来的。
最后司绮被一群人围在外婆那栋房子门口,辱骂、指责、撒泼打滚。
她一个娇滴滴的城里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只能紧紧贴着身后的墙,委屈的流眼泪。
就在这个时候,咿呀一声,
路对面那栋房子厚重的院子门打开。
从里面出来了两个穿黑色西装的大汉,膀大腰圆,眼神犀利,看起来就非常不好惹。
他们走过来站到了司绮身边,将那群不讲理的泼妇刁民喝退。
并且说已经报了警,这才将姨婆、村干部一群人赶走。
司绮低头擦眼泪,“谢谢两位大哥。”
西装大汉摆了摆手,低着头并不看她,只说,“是我们家少爷让过来的。”
眼睛都哭肿了的司绮下意识的抬头看去,看见了不远处院子里的人。
茂密巨大的冬青树下,年轻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腿上盖着一块毛毯。
“要过来喝杯水吗?”他面无表情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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