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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延话题转变太快,还在紧张谋划情绪里的两个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李隋茫茫然说了句,“好,好看。”
“太久没打琴了,手生。”司延思索片刻,“院子里花开了一些?,你们说是拿小苍兰熏还是丁香熏?”
李隋和许义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他们一群舞刀弄枪的汉子可?从来?没了解过什么花,更?没想过司延沾血的手会去熏花。
司延淡淡的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小苍兰吧。”
他说着抱琴起身,“你们挑好离京的日子,告诉我一声就成。”
两人颇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司延离开。
卫轲也没有?多言语,关上了房门,出?院子看见东漓,随意叮嘱了一句,“看好了。”
“是。”东漓应声,看着卫轲离开后,转身进了院子。
李隋听见院子里有?人进来?,警惕的起身走到门口,“谁?!”
“李叔。”东漓压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我。”
李隋和许义听见东漓的声音,面面相觑,立马将房门打开。
三人本就同是云珩的部下,经乱再次见面很?是激动。
李隋和许义忙将他带进屋。
东漓忙问他们,“你们与殿下一同北巡,殿下可?好?”
两人沉默了下,摇头,“北巡遇刺,把我们和殿下冲散了。”
东漓眼底带过一丝失落,很?快便又调整好情绪,“对了,你们可?知公主如今境遇?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公主离京。”
三人迅速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交换了一遍。
与东漓投奔司延不同,李隋和许义是北巡流乱后被?司延搜罗在一起的。
他们俩从前跟着云珩见过几?次司延,云珩与司延的关系并不好,但到底是同一阵营,不至于你死我活。
如今想反燕,司延是唯一的机会。
许义很?是激动,“先前公主失忆受制于顾家,我们无从来?往,但若是公主如今神?志清明,我愿意随时从司延身边倒戈,听命公主。”
不论如何,相比于司延,云家人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
“如今正好我们有?离京的机会,若好好筹谋一番,多半是可?以带公主离京的,这与司延的筹谋也并不冲突。”李隋冷静下来?分析着,“这也不算倒戈翻脸,最?好也不要和司延树敌。”
三人达成了共识。
东漓小心翼翼的离开了院子,安安静静的在院子里值守,多看了一眼后院那间阁楼的方向。
阁楼窗户打开,窗前的桌案上多了几?本藏书,都是阮家送来?的。
云皎皎手执书卷靠在窗前,接着浅淡日光看着。
她问过阮知韫,她的冷宫十?年身边的那个温柔又体贴的少年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梦到他。
阮知韫回?信说,当年先皇关于冷宫的消息封锁的格外?严密,顾钦的确常年跟在云珩身边伴读,能借机时常来?往。但顾钦必定也是要受限制的,只能说偶尔接济,并不可?能日日与她相处。
云皎皎一时半刻也不能确定,那个人真实存在,还是说是顾钦为了笼络她,编造的假象。
但到底不是当前最?要紧的事,要紧的是,她的离京安排。
她正想着,支芙从外?面敲了下门,“姑娘,侯爷叫的医师来?了。”
云皎皎放下书卷,往门外?看了一眼,“让他进来?吧。”
房门推开。
山周从外?面进来?,朝着云皎皎行了一礼,“姑娘。”
云皎皎起身,绕过屏风走到外?间,“有?劳先生。”
“姑娘客气了。”山周朝着旁边座位示意,打开了自?己的药箱,“其实失忆这等?疑难杂症,一般情况老夫是不好做的。”
但谁让司延给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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