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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十分精采,但刘若谦无法不分神注意到霍逐阳一闪而逝的激动神色;在激动过后,却又是无比的漠然如雕,像是有一抹怎么也掩不去的恨……或爱?
他佯装非常好奇的间掌柜问题,并密切注意霍逐阳的神态。
“王掌柜,您说说,这傅大爷与夫人的感情好吗?怎么又有红粉知己又有小要的?”
王掌柜喝了一大口茶,又权威的开口了:“男人嘴,哪一个不三妻四妾的?何况傅大爷这种男人,好歹他没有像那些取得女方家财便把结发妻丢一边的人不是?他们夫妻可也是相敬如宾哩。我们大夥都猜,他们夫妻三年下来未孕偶一女半子,才教傅大爷娶妾进来。女人家,但求别被休就万幸了。”
“哇?不对。我记得昨儿个听说傅夫人有个女儿……。”刘若谦不明白的道。
“哎,收养来的嘛!他们夫妻成亲三年,女儿却四岁了。听说是贝小姐的贴身丫头与长工私通有的种。还是贝家小姐好心肠,安排了丫鬓嫁到北方,并且收养了小孩当伴。贝家小姐自幼就心慈手软,要不是嫁了傅大爷,这贝家今日只怕没这光景了。”
由于已到用膳时刻,一批又一批下工的苦力全住这边瓦舍涌来觅食,王掌柜也不再有闲情磕牙,忙著招呼客人去了。
喧哗的空间打扰不了这一方的静讥,刘若谦很是兴味的直盯著霍逐阳瞧。
霍逐阳心中警戒,丢给对方两枚无聊的眼神,扔下一些碎银便要起身。
“回房歇著吧,今晚待访“贪欢阁口与“西施楼]。”利用昨日探访了临安所有伎坊数量,决定先由这两家首屈一指的勾栏院找起。
“我比较有兴趣的是那位刺史大人的公子。不知生来带著什么病,这么人尽皆知的赢弱。”
“找人要紧,劝你别又生事了。”
“医者父母心,怎可嫌我多事?”刘若谦怪叫。
“你想招惹姓傅的,所以由刺史那边下手。”霍逐阳不客气的挑明刘若谦的企图。相识多年,要理解这人好事的头性并不困难。
刘若谦没有费舌否认,反而笑得不怀好意,不知打何处又爱出一柄摺扇,写意的煽著:“我想招惹的,是你。”满意的见到霍逐阳眼神一冷一炽的交替,他好快意的率先走出茶肆,还快乐得差点给门炖拌到,跌了个五体投地。
每当他顽心又起,寻妻一事只有被搁置的份,霍逐阳呼出一口长叹,阴沉的眼神下翻涌著复杂的波涛,立定在人潮中央,眼神不由自主的拉远到夕光拢聚的西方。屋宇高耸入云的贝宅,被夕光映成了美丽的金黄,像披了黄袍的帝王,世世代代是临安城财势加身的表徵。
也是他准备彻底摒弃的过住。
随著日落,沉潜入黑暗的底渊,连波纹也不该有。
坚决的背过身,往东迸大步走去。与贝牢一步一步的拉远,互成黯然的黑影,隐没于天涯约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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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南下的官道上,迅影如飞约两骑像在竞赛似的忽尔黑色骏马超前,忽尔赤发骏马凌驾。
在各是日行千里的绝世良驹背上驾驭的是两名黑衣男子。
说是赶路,想在日落前寻到一处食肆打尖,还不如说暗自较劲更恰当。
直到“龙京驿站”的石碑标示在官道旁,原本一望无际的黄沙接天景色由绿茵上稀落的民舍所取代,两骑才缓了疾驰之势,更在一处土丘上勒住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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