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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打我?”云柔气得直掉眼泪,“你不管我,还是我的错了?”
“你敢跟父亲顶嘴?!”云尚书气得一拍桌子,“谁家的规矩?!你自己下贱,难道是我逼着你下贱的吗?你敢不敢承认?!”
“呜呜呜……”云柔伤心绝望的哭了起来,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云尚书嫌她哭得人心烦,拂袖去了院子里,根本不理会。
云柔哭得昏天暗地,也没人管。
不一会儿,陆谏之居然匆匆忙忙回来了,脸色灰败无比。
云尚书当即问道:“怎么样?林涧有什么话说?”
“说了。”陆谏之垂头丧气的,说道:“林涧说,要想让他撤消弹劾平息此事,就必须要锦哥儿当面赔礼道歉,认个错儿。”
“这个好说。”云尚书当即道:“那小畜生本来也不消停,是该让他长点规矩了。”
“还有。”陆谏之眼神闪烁,扭头看了一眼云柔,“林涧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要让柔儿撤掉继室夫人的位置,而只能做姨娘。”
“啊?”云尚书听着一脸意外。
云柔则是吓得哭得不会了,继而气极,“什么意思?我做妻做妾,与他一个小辈有何关系?他为何非要针对我?这算什么啊?”
“算什么?”云尚书讥讽道:“你和谏之都能真心相爱,林涧和陆昭华就不能了?你用下三滥的手段,逼死了陆昭华,林涧替她报仇不行啊。”
“我……,我……”云柔气得无言以对,放声大哭,“我不想活了。”
云尚书冷笑,“那你去死啊!就怕你舍不得。”
“我……,你让我去死?”云柔气得浑身发抖,一转头,扑在了陆谏之的怀里,“谏之,你听听,我爹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陆谏之再宠爱她,十年过去,也不可能像当初那样少年情热了。平日里,看在云柔温柔婉转的份上,倒也过得去。但是眼下,却无论如何不肯为了云柔,得罪云尚书的。不论是长幼辈分,还是云尚书的权力,他都只能恭谨。
因而扶正了云柔,说道:“岳父大人只是气急了的话,你别闹了。”
“你……,说我闹?”云柔气得喘不上气来,又是羞窘,又是尴尬难堪。亲爹骂她下贱叫她死,丈夫让她做姨娘叫她消停,膝下有没有孩子,人生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当即气得大哭起来,“娘、娘……,你快睁开眼睛看一看啊。”
陆谏之微微皱眉,“柔儿,别闹了。”
云柔还是哭,“可怜我,从小死了娘,爹不亲,丈夫不爱,膝下又没有儿女。现如今,竟然连一个名份都不留给我,想要生生逼死我。”
“够了!”云尚书烦不胜烦,抓起案头上的摆设佩剑,“哗啦!”一下拔出来,直指云柔的脖子,“你再烦人,我就成全你!”
云柔顿时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动了。
云尚书“哐当”扔下了剑!却怒气难平,骂道:“收起你哄男人的那一套,对你爹没用,对谏之也不管用了!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当自己是二八少女呢?哭哭啼啼,早就不是梨花带雨,而是人老珠黄惹人嫌!”
云柔心里委屈的不行,想张嘴,看着地上的剑又不敢出声儿,只有眼泪不停的掉。
“谏之。”云尚书当机立断,说道:“这样吧,我回去就带着锦哥儿去赔罪。你这边把柔儿送到庄子上去,就说她从来都只是一个姨娘,什么继室,都是外人误传罢了。”
“这……”陆谏之微微迟疑,“横竖一个名分,不过是用来听听罢了。对外就说柔儿是姨娘,消了林涧的怒气,依旧还让她住在家里面吧。”
“不行!”云尚书断然道:“现在已经不只是林涧那边生气的问题,还关系到你我的官声,不得不谨慎行事。我在朝为官这些年,能做到尚书这个位置,自然得罪了不少人,别人还等着弹劾呢。柔儿先送到庄子上去,等这段时间风波平静下来,再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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