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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千山走进醉春风,他心中感觉有些古怪,不知道这王郡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今天以早他就收到官差的帖子,说王郡守要在醉春风宴请他,请他务必赏光。马帮生意遍布楚国,来来往往也结识了不少权贵,和当地郡守的关系自然要搞好,每年都要奉上不少银子,双方是利益关系,谈不上深交,但郡守私人宴请多么多年还是头一遭。“莫老弟啊,终于把你盼来啦,我还以为你不给愚兄这个面子呢!”王郡守拉着他的手笑道,热情异常“大人说笑了,大人亲邀在下,怎敢不从命。大人包下了整个醉春风,却如何不见其他客人?”莫千山见大厅空空荡荡奇怪道“哈哈哈,今日是专为宴请老弟你的。”王郡守笑道莫千山心里隐隐升起不详的预感。:“哦?不知郡守大人有何事?”“不瞒莫老弟,我不过是借花献佛,有一个人非常想结识你,特托我做个中间人,他就在里间,你跟我来吧!”王郡守负手走在前面,莫千山紧跟其后,来到一个房间。王郡守推门而入,只见里面主座上坐着一名青衫男子。“来,莫老弟,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朱光烈朱先生,现任于左大将军帐下,朱先生,这位是莫千山莫老弟,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去处理一下。”“莫老兄,久仰大名了。”朱光烈非常和气的请他坐下,亲自拿酒壶给他满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来,这第一杯酒我敬莫兄。马帮这些年做的事情利国利民,连大将军都称赞过,我祝马帮生意越来越兴隆。”朱光烈一口饮尽,莫千山也跟着喝完。“好好好,莫兄果是豪爽之人。”朱光烈鼓掌道,既如此,我也不好欺瞒莫兄:“其实我们喝的那杯酒中有剧毒,名叫七日穿肠。”莫千山脸色大变,道:“朱兄说笑了,你我往日无冤,况且你也喝了一杯。”“不错,我是喝了一杯,但我已事先服了解药,至于仇怨吗?确实没有,只是我想请莫兄帮一个忙,故出此下策,莫兄若不信,可运功一试。”莫千山内功一运,现丹田内果有异动,霎时面如死灰。朱光烈缓缓说道:“七日穿肠散无色无味,由十八种毒花毒草炼制,服下后即刻产生效果,会造成丹田内有虫爬之幻象,之后每日各种幻象俱增,第七日全身溃烂,生不如死。”莫千山面色铁青,万没想到着了此道,从进门开始他就有不好的预感,但不曾想对方竟如此果决狠毒。他之所以轻易落入对方陷阱,一者王郡守与马帮关系不错,二者,他与对方从未蒙面,无冤无仇,三者,他亲眼见对方将酒喝下,因此未曾防备“莫兄想挟持在下吗?可惜解药在下并未带在身上,七日穿肠散中有十八种毒草,就算知道哪十八种也没用,配出的解药先后顺序一旦有误,服下无异于堆薪救火,即刻变会毒。”见莫千山眼神不善,朱光烈开口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莫千山紧盯着他道“刚才不是说了吗?希望莫兄帮我个忙。”“什么忙?”“擒杀崔逸霖。”“什么?”莫千山大惊失色。“我和崔帮主也算是旧识,但他实在过于贪心了,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杀了他,对马帮有利无害,留着他,才是连累马帮。”“拿了什么东西?得罪了什么人?请明言。”“一块牌子,乾易宗的令牌。”莫千山惊道:“乾易宗的令牌,莫非那个传言是真的?”“传言很多,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不过,我今日有时间可以全部告诉你。”朱光烈笑道:“从哪里开始说呢!就从乾易宗说起好了。”“乾易宗位于落云山脉之中,每十年招收一批弟子,要求年限在六岁和十六岁之间,落云山脉横跨楚,吴二国,纵横不知多少千里,其间毒蛇猛兽数不胜数,整座山脉终年云雾缭绕,瘴气环伺,非人力所能窥探。”“不要说找不到乾易宗的位置,就是找到了也没用,整个宗门被无上法力者用大阵笼罩,除非成为他们中人,肉眼凡胎是看不见的。”“乾易宗每十年招收一次弟子,只有那时才会大开山门,平时则禁闭山门,以免世俗之人打扰,由于年龄限制,所以每个人一生只有一次机会,但仙家之人讲究机缘,万事留一线,为了补偿那些身具仙根而不得其门错失机会者,每大招弟子五年后便会出十块门牌。”“这十块门牌由渡缘使随缘放,两个月前,渡缘使者在芒砀山将其中一块给了一位樵夫之子,第二天,惠南王收到消息,派出
了府中八名家将去抢夺,随后,大将军也得到消息,派出府中私养的食客。随即,大将军进宫面见皇后,皇后密令羽衣箭队协助,羽衣箭队截住了回府的惠南王家将,却有一人携门牌逃脱。”莫千山听得入迷,连身中奇毒之事也忘了。“王和大将军之后,他前往芒砀山没有找到门牌,但他现了那个逃走的家将,他杀死了家将,得到了家将把门牌藏在震威镖局的信息。”“为了不暴露自己,他找到金山涧的山贼,屠杀了震威镖局,造成山贼抢劫的假象,后来担心这些山贼被官差擒拿供出自己,又杀死了所有山贼灭口。”“可惜,他还是太小看官府的力量,或许是时运不济,天有不测风云,因连续几日的暴雨,河水暴涨,有一个布袋浮出江面,里面装裹着一具尸体,正是惠南王府的家将,他被人用布袋裹着背着石头沉入江底。”“对方这样处心积虑的处理尸体,说明这具尸体有暴露他的某些证据。”“虽然事隔多日,尸体已经轻度腐烂,但我们找了皇宫专职验尸官和各派高手解剖尸体,得到了他的死亡时辰和死因。”“他外表无任何兵器伤痕,只有一些磕碰之伤,未服毒药,面部表情正常,临死之际没有遭受什么痛苦。”“切开他的身体后现他的心脏被一切为二,外表没有任何兵器伤痕,内脏却被破坏,且没有中毒迹象,着实诡异。”“他身上衣物一切如故,只是死因可疑,由此我们推断凶手之所以大费周章将他沉入江底是因为他的死因能够暴露凶手的身份。”“直到一位武学名家说出他的死因我们才怀疑到崔逸霖,那个家将是被剑丝杀死,剑气化丝,凝虚为实,不重其表,直攻其内。”“如此高明剑术者,天下有几人,当其冲当然是四大宗师之一的剑雨书生崔逸霖。”“我们开始调查他,现那段时间他正好外出,后来又现他早年就与金山涧的贼相识。”“回到芒砀山,我们在不少茂密的木林树枝上现了人或深或浅的脚印,由此可以得出结论有人一直在跟踪我们。”“这个脚印的大小和崔逸霖正好相符,于是我们锁定了崔逸霖就是勾结金山涧土匪,杀害震威镖局三十四人抢走乾易宗门牌的那个人。”“大将军原本要调集兵马以雷霆之势诛杀马帮所有人以泄心头之愤,是我告诉他,此乃崔逸霖一人之过,马帮何辜,不知情的众人何辜,他们并非共犯,也非从犯,实是无罪,故今日出此下策请莫兄帮忙,既是帮自己,又是救马帮。”“如若此次不能擒杀崔逸霖,马帮所有人都得死。”“你说的不对,至少关于乾易宗的说法不对。”莫千山缓缓道“哦,何以见得?”“你说乾易宗十年一开山门,招收六岁到十六岁的弟子,可师兄已年近四旬,且孑然一身,无子无侄,他冒这么大风险要门牌有何用?”“消息千真万确,大将军的堂兄,皇后的亲兄正是乾易宗弟子,这么多年偶尔会有书信与皇后,皇后信任大将军,大将军信任我,若说有误,也是皇后亲兄胡言,但以他的身份断不会如此。“大将军对门牌势在必得,小公子年已十五,错过这次机会此生就再无机缘入仙门了,五年前乾易宗大开山门时他就已错过一次。”“莫兄,我一片赤诚,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就看你的选择了,救自己也救马帮。”朱光烈看着他说道“你要我怎么做?”莫千山低声道“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这个药丸可以暂时压制你体内的七日穿肠毒性,事成之后,再将解药奉上。”朱光烈拿出三颗红色的药丸。“事成后你们会怎么样对马帮。”“我以合家老幼的性命起誓,马帮一切如旧,绝不针对其他人。”莫千山收起药丸,转身离去。“莫兄。”朱光烈叫住了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簪放在桌上:“我知道你与崔逸霖兄弟情分深重,你若舍生取义,可要好好想想。”莫千山身体一颤:“你把珠儿怎么样了?”“令千金聪明可人,我非常喜欢,接到府中暂住几日而已,放心,她很好。”“你最好说话算话。”莫千山紧握双拳,一字一顿道,杀气毕露朱光烈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已经三个了,除了殷正贤马帮四个长老三个都已尽归我方,崔逸霖这次插翅难逃,可惜殷正贤外出难以联系,等他回来本官再将他请来,故计重施将他拿下。”“不,这样最好,这三人和崔逸霖
一样表面上仁义君子,实际上都是利己之徒,胁之以利害,策反他们易如反掌,然殷正贤此人为人刚正,我对其并无十足把握,若强逼于他,恐徒生变数。”“朱先生高见,不愧是大将军府的第一谋士,本官佩服,不知朱先生准备何事动手。”“兵贵神,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天元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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