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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沮丧的大飞龙,摸摸头。=皿=
☆、第二个承诺
当天晚上林冬半夜不睡觉,披着衣服摸去了厨房。章家的厨房还挺大,中间一个大灶台搁着两口大锅,墙上挂着玉米棒,肉香肠,墙下堆着几个大米袋子,其中一个袋子敞着,里头装的剥了一半的玉米粒,再旁边一个小箩筐,里头放着白菜萝卜大葱土豆……
看这样子比开餐馆的还齐全呢,怎的就是做不出一桌好菜来?
林冬溜达着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数了数人家的调料罐子,酱油、盐粒、白糖……
再找找,没其他的了。
林冬算是明白了,光有菜没配料就算这是神级的大厨也做不出啥好味儿来。
他摇摇头,转过身寻到米缸边上,踩上小板凳,揭开人家的木头盖子往里看。
白花花的大米啊,那个香劲啊,一下就扑到面上来了。
林冬扬起嘴角,这些天心头的郁闷总算是消了一些。他轻手轻脚将木盖子放到一边,踮着脚正用手捧起一把米来搓揉,身后突然一声咳嗽。
他吓了一跳,差点整个人栽米缸里头去。
回头,门口一个高大的影子背对着月光,影子在地板上拉得很长,看那身形,不是臧飞龙是谁?
林冬干巴巴一咧嘴,“你没睡啊?”
“你弄出那么大动静,谁还不醒?”臧飞龙似笑非笑,背着手走进来。
林冬眯眼,“胡说,我哪儿弄那么大动静了?”
“你一下床我就醒了。”臧飞龙说着,得意的指了指自己耳朵,“这儿可灵着。”
林冬也不跟他瞎扯,转过头兀自捧起一把米像只小狗似的闻来闻去。
臧飞龙站在一边看了他一会儿,纳闷道:“很好闻?”
“还行。”林冬嗅得没气儿了,又捧一把接着嗅,这么翻来覆去三四回,才道:“要不你也闻闻?”
“我没这个怪癖。”臧飞龙摇头,“你这是什么习惯?啥时候有的?”
“很早以前就有了。”林冬扔了米,拍了拍手,手上一层白蒙蒙的灰,“还小的时候,天天跟在娘后头帮忙,看着大人收割稻谷,然后舂米,小孩子手里头没劲,举不动棒槌,就蹲在旁边看。米糠去掉就出来白花花的米,那时候觉得好玩,等娘收了一小筐就追着帮忙往米缸里倒,哗啦啦的,米粒撞在米缸上的声音,特带劲儿。”
林冬像是回忆起那时候的日子,嘴角带了点笑意,声音像屋外的月光一样柔和,“伸手一摸,冷冰冰的,有时候脆,有时候软,使劲捏就在手心里印出一粒粒的印子,有点痛,但那时候就喜欢上那触感了。后来发现闻起来有一种湿润的气味,而且还都不相同,慢慢就养成闻米的习惯,那时候挨家挨户跑去敲人家的门,趴在米缸上闻。”
林冬笑道:“还被娘叫小狗蛋。”
臧飞龙见他说得兴起,也不打断。他甚少听林冬说起往事,听着反而有趣得很。
想象一下,小孩小时候定然也是软软糯糯的样子,说不定比现在还包子,白乎乎的小脸,黑漆漆的头发,短手短脚的跑去敲邻居的家门,只为了闻别人家米的味道。
臧飞龙好笑,伸手拉过小孩手来,用衣服下摆给他擦手上的灰。
林冬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道:“后来就养成习惯了,也觉得待在米边上时,心情特别容易平静,可以什么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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