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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少女模样。时岁只在她头发上做了点手脚。不变的装束轻易勾出他往事里的人。
“我说简单点。”烟要烬了,他启口,“宋轻轻,
你愿意待哪儿就待哪儿。”
他闭上眼:“我绝对不会再过问你。”
“林凉。”她轻轻扯了他的衣角。
他转过身来,看她的发旋。
她右手的小拇指,轻轻勾下幅度,风雪中,冻得发紫的小拇指伸到他的眼前。
宋轻轻:“林凉,我们和好。”
林凉。你说拉钩了,我们就和好。
6
林凉扔了烟蒂,黄色烟尾干瘪,被雪一点一点地盖上。
他吸了吸颊肉:“宋轻轻。你怎么还长不大?”
怎么还执着年少的幼稚承诺?成年人的事不是拉钩就能解决的。说走就走,说好就好。孩子才恨得快爱得快。心理阴影变成体内的毒瘤,他怕了。十七岁做得出、承得下的林凉早死在那小屋子里,永远没能出来。
“我二十七了……”他不管她听没听懂。
——我会找个正常的女孩子谈恋爱结婚。她们或是如雪般清冷贵气,或是如阳般开朗绮丽,但终归不是……你,什么都缺的傻子,宋轻轻。
风里颤抖却固执的小指,他看着,渐渐失焦。
宋轻轻弯着指头,对他笑,两个酒窝明媚。
“林凉。我们和好。”
雪息风声,像有酒微醺,醇酽如白堕春醪。
他还摆脱不了她的笑。
林凉猛地转身,只想抽烟。他哆哆嗦嗦地摸出烟盒,却是一根也没了。他烦躁地将烟盒放回兜里,看着雪。
“嗯,知道了。”
“再见。”
林凉匆匆离去,宋轻轻想追上他,却是再次摔在雪里,衣衫浸满冬水的刺骨寒冷。
他看不到,但听见了,却只当什么也听不见。
林玄榆在车上等待的时间不长,十分钟的样子。
他看到宋轻轻摔进雪里,着急地按了按车门,车门却被锁上了。他郁闷地捶了几下车门,捂着发疼的手,他自我安慰地想:也好。表哥对她冷漠,自己便趁虚而入。
见林凉坐回驾驶位一句都不说话,直接启动车便走,连一个安慰的机会都不给他,恼得林玄榆咬着牙,平缓了好一阵才鼓足了气问:
“表哥,你跟她……说什么了?”
“说什么?”林凉看了他一眼,“说我还爱她?”
“表哥!”林玄榆不满。
林凉笑了笑,温若君子的笑毫无瑕疵。他把着方向盘,缓声说道:“抱歉,头还疼吗?刚刚是我情绪激动了,毕竟老朋友做了这种工作……但已经过了八年了,所以没说什么,我就去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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