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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这么一说,她更觉得胸口满满的。
就在大家的疑惑中,陆老爷子叹了口气:“你们啊,哪懂这个,挽挽如果不是有十足把握,又怎么肯轻易替人掌眼!这是她心善,送个人情,奈何那人有眼不识真金,倒是错过这机缘罢了!”
陆建昭一听,也是呆了:“爷爷,什么意思,意思是那是真的?可,可人家博物馆专家看的,这也能有假?”
陆老爷子听这话,呵呵笑了下:“博物馆专家又算什么,当年琉璃厂窜货场行家云集,一个个都是爷,可见了初老太爷,还不是低头喊一声初爷,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初老太爷看瓷,他断在永乐,谁敢说是雍正?那时候,那些博物馆专家估计还没出来呢,他们又见过几个好东西!挽挽传承了初家的衣钵,陶瓷那是初家的根儿,这么一件明朝小盖罐,她还不至于打了眼!”
陆老爷子一番话,可是说得一群人惊诧不已,都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初挽。
他们知道初家是做什么的,但是初挽平时根本不怎么提,他们也觉得初挽看上去不太起眼,连高中都没上完,现在为了考大学在那里犯愁,哪里想到,她竟然被陆老爷子这么夸!
唯独乔秀珺,顿时眼睛都亮了,她就知道初挽家是有家底的,果然是,老爷子都这么说了!
只是很快,她又开始心痛了。
初挽那么有本事,她就这么错过了?本来这媳妇是给自己儿子的,这就是一个能下金蛋的鸡,就这么便宜了老七!
而其它人等,自然更是吃惊,陆建静好奇:“挽挽,那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你问建昭要了地址,你真去看了?”
陆建冉蹙着眉头,打量着初挽,没吭声。
陆老爷子笑呵呵地望着初挽:“挽挽,我以前,特别喜欢听你太爷爷讲故事,今日咱饭吃差不多了,你说出来听听?”
初挽也就笑了,把事情经过讲了,最后道:“那物件已经托朋友在卖,怎么也要卖一个好价,卖出去正好置办嫁妆,卖不出去——”
陆守俨道:“卖不出去放我这里。”
冯鹭希听着,也笑了:“我看这事,左右也是守俨沾大便宜了!”
初挽听陆守俨这么说,心中感激。
她从苏家手里买了,什么港商不过是托辞罢了,陆建昭陆建冉等都知道这事,自然也知道没港商。陆建冉猜到是她买的,必然传出去,她不可能留着招惹是非,必是要想法处理了,哪怕过一道手也行,反正不能让大家知道留自己手里了。
陆守俨说这话,自然是为她解围,确保没有后患。
其他人听得云里雾里,特别是陆建昭:“可那个怎么就是真的?挽挽你讲讲里头的理,不然听着真是懵。”
初挽也就解释了一番,顺便说了明三代礼仪规制,以及明朝祭祀习俗,最后道:“大明正统二年春月十七日恭造,这么一个款,字字句句都是讲究,能编出这个的,不至于露这么一个怯,能露出这个怯的,也编不出这句话。”
陆老爷子听得笑了:“这些老玩意儿,就是从细处抠,从这字缝里抠,四书五经,历朝历代的历史文化,全都得装到肚子里,当年我跟着你太爷爷也干过一段,后来发现,我根本不是那块料,读书就把我脑子读糊涂了,倒是你爷爷,他那脑子瓜子才叫好使——”
这一番话,听得大家面面相觑,就连陆建昆陆建星都敬佩地看向初挽。
“挽挽没读大学,可这学问,比大学生不差!这学问,一般人根本没有!”
陆老爷子叹道:“大学里那些历史学教授,挽挽和对方比划比划,不见得欠了什么。我一直说,要苦其心志饿其体肤,要韬光养晦忆苦思甜,只是到底年代变了,条件不一样,你们一个个的,都享福习惯了,老太爷是怎么磨炼挽挽的,你们是不知道,当然不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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