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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岛上闹野猪,闯过好几户人家了。”老村长坐在桌子旁,陪着马明义唠嗑,“我年纪大了,出门一来一回的常常忘记关大门,索性把你们的屋门锁上,万一野猪进屋了,你们隔着屋门也安全些。”
毛不思心底暗翻了几个白眼,这老头是拿他俩当傻子了么,礼貌性的回了个微笑,就拎着包就往外走,“我先去洗漱下。”
“下楼左拐就是。”老村长黯哑着嗓子,笑容依旧挂在嘴角,等毛不思下了楼,才再度扭头跟马明义道,“咱们岛上不及市里,地方简陋了些,住的可还习惯?”
“比初次来习惯多了。”马明义递了根烟给老村长,被他摆手拒绝,才反手咬在自己嘴里,打火机‘啪’的点燃幽蓝的火焰,手指惯性的敲着桌面,“昨晚谈的事咱们继续?”
“别、别、别。”老村长摇摇枯瘦的手掌,“今早开会的时候我跟大伙商量过了。”马明义把烟灰敲在旁的纸杯子里,就听老村长继续,“祖祖辈辈都住这,安静惯了,不想弄得这小地方人来人往。”
马明义扁扁嘴,眉毛一挑,似不甘心,试探,“这可是一大笔收入,可观的很。”
“钱这东西,来来去去,够花就行。”听起来,倒是不在意这些铜臭之物。
俩人又絮叨了会,老村长才起身离开,“一会你们看看想去哪,我让我们岛上的小孟跟着你们,顺便带你们去逛逛。”
言罢,才颤着胳膊拄拐离开,走路的背影一斜一歪,楼道口遇到回来的毛不思,还心情颇好的打了声招呼。
“回来了。”马明义灭了手中的烟,又把窗户推开一条缝隙。
“你不觉得他的说辞很敷衍么。”毛不思随手丢了背包在沙发上,伸手捏了颗包子,张嘴咬下去,肉香四溢,边嚼边道,“我可不信。”
“人家也没打算让你信。”马明义见毛不思吃的欢实,也捡了颗丢在嘴里。老村长这次来就交代了两件事,一是告诉他们岛上闹野猪,晚上还要锁门,二就是他们哪怕白天出去也有人跟着。
也不知市里的电话打进来了没有,马明义心里叹了口气,顿时就没了胃口。
这个岛到处透着古怪,比他两年前来的时候感觉更胜。
“你不吃,我全吃光了。”毛不思想的没马明义这么多,她的心思更多的是放在早餐和昨天傍晚降魔杖的感应上,面上却不显。
她去洗漱的路上又仔细的把整座房子打量了遍,看似朴实的装饰下皆暗藏玄机,而且所含的阵法绝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毛不思也是吃这碗饭的,深知世上除妖降魔的何止十家百家,各派各宗皆有自己所擅长的东西,整栋房子里不止有正道的布阵,亦有些旁门左道的手法。
越是隐秘的地方,越是凶险,她洗脸的时候就发现,墙角根处,七枚金钉连成一线,上面缠了血线,她蹲下仔细瞧了片刻,钉身刻着的是道家禁咒,一度看的毛不思遍体生寒。
该有多大的仇怨,才能用上这种阴毒的东西,竟恨不得令对方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最后一颗包子下肚,毛不思又把小米粥统统灌进肚子里,这才跟马明义商量,“一会咱们出去玩吧。”
她想去看看苏尾岛的地形。
“好。”风从窗户缝中吹进来,马明义笑的一脸高深莫测,“既然你主动约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你。”
不该跟他一起来的。
毛不思心塞塞。
头上带着遮阳的竹编帽,沙滩被太阳烤的滚烫,毛不思几乎睁不开眼,拖着腿奋力的在进四十度的高温下艰难前行。
孟朗和马明义走在她前边,偶尔有几声不合时宜的笑声响起,听得人心里更是烦躁。
“我知道这条路,直走就是岛上的祠堂。”马明义的声音传入耳朵,毛不思顺着望去,映入眼帘的是起伏地山峦,祠堂就镶嵌在主峰的半山腰。
山顶求神,山脚镇邪。
毛不思到还真没怎么见过把祠堂修在半山腰的,不上不下,不算个好地界。
“你这回可不能再去了。”孟朗眯着眼看了半响,才笑着对马明义说,“咱们苏尾岛里里外外就这么一个禁地。”
说着孟朗换了个方向,继续介绍周围的景致,毛不思抬头看了眼,祠堂诡异的立在半山上,风吹过山脚的林地,沙沙作响。
☆、你是道士
这一趟,直到晚霞爬满海面,孟朗才把他们原路带回了村长家,把他们今天游玩的路线笼统的讲了两句才离开,话里话外倒也没提山腰上的祠堂。
毛不思怀里抱着两颗椰子,苏尾岛上的椰子又大又圆,喝起来十分清爽。这还是他们走到半道上遇见收椰子的货车,她被晒了大半天渴到不行,死活要买,孟朗才跟岛民商量,从副驾上顺了两颗最大的给她。
孟朗的步子迈的快,没一会,人就消失在了巷口的拐角处。
老村长见毛不思叼着吸管,只笑着请他俩回屋,还不忘了夸赞,“咱们岛上的椰子,那可是出了名的好喝。”
“确实。”马明义结果毛不思手中的椰子晃了晃,椰肚里传来汁水拍打的声音,“南州市面上那些没法比,只是我看你们收的量有点小。”
“咱们靠海吃海,又不指着椰子赚钱,只有疯长的时候才卖些去对岸,不然留岛上也是浪费。”老村长走在前面,拐敲着地面,底部不知在哪里染了淡淡的灰白。
晚上吃过饭,毛不思本想着出去走走,谁料老村长死活不让,苦口婆心的劝了她半响,才把她和马明义又送回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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