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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灰衣人已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树下只余下那黑衣府主,捻起一片落叶,轻轻抚弄着,喃喃道:“与人为善?呵呵,我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阳光洒下来,落在地上交错斑驳,只是一个宁静的午后。
初学武艺
第二天,白煦特意起了个早,用现在的时间估计,大概就是早上七点左右的时候吧,开门的时候已经看见昨天的灰衣人负手立在院子里。
呜呜,还是晚了。
白煦暗地吐吐舌头,低头走到灰衣人面前,开口叫道:“师父。”
灰衣人不动声色,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少主子不必多礼,称呼在下影子便可。”酷得不成样子。
白煦乖乖地又开口叫了一声:“影子师父。”
灰衣人微微挑了下眉毛,几不可见,露出一个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发现的玩味笑容,面皮上还是冷冷清清,道貌岸然。
自此之后,白煦便开始了新奇的学武生涯。
……
初学武艺,很是辛苦,每天都要花近四到五个钟头的时间站桩蹲马步,蹲马步白煦在前世也听说过,不过这可是他第一次亲身体验,双脚撑开三个脚掌以上的宽度,大腿与地面平行,能放个碗在上面,双手立掌前伸,身体正直。常常是一整天下来,汗流浃背,双手双腿都在发抖。开始的几天累得几乎连水都会吐出来,更别握住筷子吃饭了。
幸好小小君病都好得差不多了,见哥哥一整天都没有过来——这是很少有的事情,便自己跑了过来。正好看见白煦像一滩烂泥一般趴在床上,窗前桌边摆着不曾动过的膳食。
“哥哥?”
“小小君?”白煦从床上抬起勉强还算可以活动的脖子,看向突然出现的小孩子。
“哥哥你怎么了?生病了马?”小小君见白煦没有像往常一般走过来拥抱自己,却是如同自己之前一般倒在床榻之上动弹不得,只当他是病了,连忙紧张不已地跑上前去。
白煦想起自己忘记告诉小小君自己从今天开始习武,原本打算等自己学完了再过去探望小小君的,谁知自己的‘第一天’会以这种结果而收场……
抬手摸摸小小君依旧有些苍白的脸颊,心中盘算着以后要多哄他吃点肉才好,一边笑着说:“哥哥没事,只是今天练功练的太累了,忘记去看你了。小小君不会怪哥哥吧?”
“不会不会!曦儿只是怕哥哥又不要曦儿了……呜呜呜呜……”
白煦哑然,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太爱哭了?是不是有点太粘自己了?是不是应该培养一下他的独立自主的能力?这样下去他会不会过于依赖自己?会不会失去自己的生活?会不会变成一个象牙塔里的小米虫?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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