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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半退,最是撩人。顺着他的颈项啮咬到胸前,见了再熟悉不过的羊脂白玉……他竟始终戴着……
情动之际,从衣摆探入手掌,顺着脊梁滑至那撩拨心神的凹陷。不够诚实的推拒,化解在愈加放肆的索求中。
他的不安与局促尽收眼底,忍着欲念先握住他的,轻轻安抚。多日未经情事的身子,被这一触激起一阵战栗,脸上的红晕如醉了般,咬着唇不肯泄露意乱情迷的惊喘,却是才动作,便到了不堪的境地。
不给他回神的机会,掳走些白浊,用手指推入那令人羞耻的所在。他闭着眼承受,唇上破了一处,宛如心尖上的血,尽数被舔进肚里。被这血引勾出的情念,无法抑制地叫嚣着,终是抬起他的腿,长驱直入。
痛到深处,却一言不发地紧紧圈住身上人,铁了心的,要走这一遭的万劫不复。
欲念将两尾相濡以沫的鱼儿,时而推到风口浪尖,时而卷入沧海深处。飘飘荡荡,仿佛魂悬半空,看两具难舍难分的躯壳熔在一处,埋入青冢,化为参天连理,永生永世再不分开……
一声弦断,双双从九天坠入云雾,白茫茫的只知相拥着喘息。
伸手抚去他贴在脸上的湿发,蜻蜓点水地吻他的唇,却又坏心眼地在他身上种下朵朵难以消散的红。舔他颤抖的眼睑,哄他睁眼。却在见到那红晕映衬下的翦水双瞳时,又忍不住将他抱进怀里……
直到大病初愈的他在几番云雨后晕厥过去,这才收敛了心神,为他渡一口气。
翌日,朱宸濠半醒间只觉着浑身拆散了似的,尤其是难以启齿的某一处,一挪动就痛得他呲牙咧。一时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干渴中睁开眼,却对上一双含笑的眸。
昨夜的疯狂霎时涌入脑海,皮薄陷多的大兔子愣了须臾后,猛地将脑袋缩进被窝里当缩头乌龟。然而被窝里尚且充盈着的都是某只狐狸的气息,这才惊觉自己赤身果体地被他拥在怀里。
气血上涌、羞愤难当的大兔子一伸腿将撑着头笑而不语的老狐狸踢下了床,随即又因牵动伤处而咬牙皱眉。
吴太医委屈地揉揉身板,眼一眯,又蹦上床来,宁王大人却将被子卷得花卷馒头似的,吴太医笑着将“花卷”整个拢进怀里,欢乐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苦命王爷受不了这折腾,愤怒地探出一双怒气冲冲的眼。吴太医一低头,吻在他眉间,趁着他失神的一瞬,被子一扯,再次吃干抹净。
苦短,芙蓉帐暖。
吴太医餍足地舔舔嘴,搂着他家筋疲力竭的王爷晒懒洋洋的春日。王爷说要喝水,吴太医下了床,非要嘴对嘴地喂。吻完了一壶水,却始终留恋不去。怀里人不满地睁开眼,瞪着这放肆的采花大盗。
吴太医笑了,笑着笑着却敛容,专注地摩挲起他的眉眼。
指尖过处,尽是相思情苦。日日夜夜,无不煎熬,从未奢望,还能这般相拥而眠。摸出昨日藏于枕下烧裂半边的玉牌,举到他跟前,与胸前养得油亮的温软凑成一双。
他却扭头不语,从颈项烧到耳廓。直到再次被扳过脸,堵住了唇。
“你必得与我耗个三生三世了,莫再想那些个墙外桃花。”
被压得无法动弹的王爷半阖着眼道:“他怎会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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