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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试剑工不能挑剑的,每一把剑都得会使,你费这些心思,就失去‘试’的意义。”
“量体裁衣,因功夫制剑。我若铸剑,炼铁、锻打时就要有所区别。”
高容回味他的话,慢慢点头:“不同功夫不同人,使不同的剑。好念头。”
“就像不同的马得钉不同的马掌。”阿筌比喻完晓得要挨打,嘻嘻笑着往后跳开,仍被高容尥到,退了两步才稳住。
“胆不小。你去阿俪少爷说,‘这不是你的马掌’,你看他如何对你。”
“好,我就用这句说辞把火把讨还给你。”
“你——”高容瞪阿筌一眼,恋恋不舍地放下火把,“我是主人,还跟他争么?算了。”
“我另扎一把吧?今晚赶个工,明天午前送过去,不耽误晚上烧。”
“那不成了直接臊阿俪少爷的脸皮?”
阿筌做个鬼脸,挠头傻笑。
高容也挠头:“太阳晒得头疼,给我篦一下。”
躲进堂屋就凉快了,高容连包头都懒得解,一坐下就闭上眼等着。
阿筌跪到他身后,扶他靠舒服了,才解开包头拆散辫子,先把发根细细篦一遍,又一缕一缕梳到发梢。贴着高容温热的脊背,眼里又泛出泪光。老天爷,我可要感恩你的厚爱?难为你放进我心里的人是他不是她,我才能贴着他的身,摸着他的发。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阿筌偷偷蹭掉眼泪,找些话说:“今早哪个给你梳的辫子?发梢都没梳抻。”
“唔,还是你晓得轻重。”
“干脆以后我每天早上进府去给你梳头。”
“最好晚上再来侍候我洗脚。”
“那你得给我备匹千里马。”
“你住高府算了,正好把这蚕房还人家,瞧瞧外面那桑园,可惜了!”
“哎,这是我的炉子,不准动!”阿筌叽喳嚷完,反应过来自己竟在撒娇,吓了一跳,“那个,我是说,这么好的炉子,还没铸过剑呢,废了可惜了。”
就晓得你舍不得炉子!高容笑问:“火把节你也要守着这宝贝?”
“我答应阿撒耶去马场帮他守火把,几十年的火把节他都守在马场,今年我替他一次。”不守马场也没地方可去啊,小石桥的家回去了要被问这问那,懒得费那么多口舌,而剑邑,连老庚们都怕自己回去——回不去了!
高容哼一鼻子:“马场那么多人找不出个顶替阿撒耶的?你个外人去守什么。”
“不算外人吧?每一匹马都要经我手钉马掌,有些养马的小哥还不如我熟悉它们。”
“校场、马场都有你,看来我该给你双份工钱。”
阿筌脸皮厚,嬉笑着:“难为阿容少爷照顾。”
“对了,刚才阿俪哥要你弹三弦,你谦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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