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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安本想说要不算了,但看着鹤华认真的神色,一时间又开不了口,想着要是同意了以后说不定多个借口找她,良久才喃喃道:“我练么,怎么练啊?”
鹤华略一沉吟,说道:“从扎马步开始吧,周齐我记得……他是半个时辰就不成了,你就蹲个两刻钟的,成不成?”
沈槐安心下不爽,怎么这么一说显得他好像比那个姓周的差上一节的似的。
转念一想,保不齐他在鹤华眼里,可不就是比那姓周的差上一截么。
他想到这,心里突然就有点苦涩,轻嗤道:“你当那姓周的什么好玩意儿呢,我今儿回来的时候还看见他夜会女子了!”
“周齐啊?”鹤华反问了声。
沈槐安的妒火“噌”就燃了起来,阴阳怪气道:“可不就是他么,我看得真真的,那马车上下来的几个女子,都从他家侧门溜进去了。肯定是提前就约好的,外边儿刚一敲门,里边儿门就开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几个女子?”鹤华暗自啧舌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可说呢,好几个!”两个也算好几个,见鹤华脸上没有异样,反而是有些打趣八卦、看好戏的样子,沈槐安心下松快了些,笑道:“你且看着吧,那小白脸儿准不老实。”
鹤华在他脸上仔细地端详着,点点头,肯定地说道:“没你白。”
沈槐安真想一脚把她踹下去,要不是熟悉了鹤华的秉性,知道她是客观评价,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在故意调侃他了。
“不过他怎么样也不关我的事。”
沈槐安嘴角克制不住地翘起来,他清咳一声,使了点劲儿地勾住她的衣摆,脸红道:“我们这……算不算和好了啊?”
“不算。”
“哦。”沈槐安附和着应了声,心里闷得慌,他不回话茬,转移话题地说道:“膝盖疼。”
鹤华睨他,调侃道:“刚刚是谁说不用,要自己来的。”
沈槐安把头埋进膝间,瓮声道:“谁啊?我不认识。”
鹤华哼笑一声,“行了,把腿伸出来吧。”
悉悉索索地动静从被子底下传来,沈槐安自己卷好了裤腿,从被子里探出双腿。
鹤华不太明白沈槐安这副娇羞的情态是为着什么,一双腿绷得紧紧的,像被拉开的弓弦,她干脆出声问道:“腿而已,你为什么害羞啊?”
沈槐安闻言嗔怪道:“你说呢?”
手指直接捏着他的腿,还好意思问他为什么害羞,明知故问……
鹤华嘟囔了句:“小古板”,凑近了看看,皱眉说道:“你这有没有止血祛瘀的药膏?我看你膝盖破皮的地方还在渗血,那个药油怕是不太合适。”
沈槐安指指柜子,说道:“那里面,红封条、白玉罐的那个。”
他这会害羞劲儿过去了,脑子就活泛了起来。
不对啊,她怎么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有男子随随便便,就伸双光溜溜的腿给她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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