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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闯阵不走到第八步,确实不会被怎么样。
打起来也只是各方僵持更长时间,谁也没法轻易淘汰谁。
有的队伍觉得这也不错,便跟大家保持距离,在边缘歇息或者弄吃的,甚至下海捕鱼的也有。
也有队伍觉得不行,万一年秋雁出尔反尔,等到其他人后又留个什么卦阵在这拖他们时间呢。
像柏铎这样的名家弟子便想尽办法刺激年秋雁,要他站出来打一架,先把这个会施卦阵的麻烦精给解决掉。
几位女弟子楚楚可怜地朝孔依依看去,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喊她依依姐姐,依依妹妹,甜言蜜语哄她不要在第八步守阵。
孔依依睁只眼闭只眼道:“不听不听。”
阴阳家的廖雪抹着眼泪道:“依依姐姐,我们过阵后一定会在龙喉等着你一起来了再走的,我说话算话。”
孔依依抬手一指名法两家的弟子道:“你当着名家和法家的证言术再说一遍,若是假的,你当场被法家裁决雷刑。”
廖雪扭头扑进另一人怀里:“你们兵家的女孩子都太狠心!”
苍殊靠在石洞边正打哈欠,也有几位师弟师妹跟他卖惨,边哭边说自己到不了邺池得不到天机术会死的。
他想说那就去死好了,还不用动手就可以被淘汰掉,但想起石月珍警告过他,说这话很容易跟人结仇,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开始望着空气呆,对其他人的哭诉一概不理。
也有人来闯阵,入阵后感受到山水相携而来的压迫感,身有千斤重,扛不住五行之气流失的状态,又退回去,聚在一堆认真研究该怎么破阵,时不时还会问年秋雁两句,学术氛围十分友好。
一只红细小的传音兽爬上苍殊的肩膀,顺着他的颈侧来到耳旁,将石月珍传来的消息告诉他。
得知梅良玉掉山崖下边去了,生死不知,苍殊动了动眼珠,转身朝年秋雁走去,把这事告诉了他跟孔依依。
孔依依鼓着腮帮子,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她压低声音道:“梅梅跟着跳下去做什么?那不是必死的局面吗?”
苍殊慢吞吞道:“救他师妹。”
所以孔依依才不解:“他是那种人吗?”
苍殊又道:“是吧。”
孔依依想起南宫岁的模样,也跟刑春还有她一起吃过几次饭,对南宫岁印象不错,细细一想后,恍然大悟道:“我懂了,梅梅喜欢南宫岁。”
年秋雁笑道:“他确实挺喜欢南宫岁这个师妹的。”
他对南宫岁的占感非负面,刑春也说常常看见她跑去阴阳五行场开星图兵阵,从平术之人转为九流术士,在修行道上勤学不辍。
除了和顾乾关系匪浅外,又是与钟离家对立的南宫家继承人外,没什么不好的。
前者梅良玉不在意,后者钟离山也不在意,年秋雁他们更不会在意了。
“他没点把握也不会跟着跳下去。”苍殊顿了好一会才补充道,“他没那么鲁莽。”
孔依依理解的喜欢,显然跟年秋雁理解的喜欢不一样,所以反驳道:“他又不是一直都能保持绝对的冷静和理智,喜欢南宫岁后,情绪上头做出这种事也情有可原。”
苍殊满脸茫然地看着她。
孔依依抬起手肘撞了撞年秋雁:“你给苍殊再解释解释,他好像没听懂。”
年秋雁摇摇头,温声道:“梅梅大概率还活着。”
他说完,开始占今日的第一卦。
黑色的神木签被年秋雁拿在手中,指腹从下往上在平整的签面划去,度缓慢。黑色的神木签上出现一缕缕金光转瞬即逝,年秋雁从金光之中捕捉到部分信息,在签顶顿住。
“人还在斩龙窟内。”年秋雁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眼传送阵,“似乎在我们前边。”
“怎么可能?”孔依依瞪大了眼,“他坠崖可是在龙腹第九节,传送阵都没过。”
年秋雁却道:“一起掉下去的不还有那位道家的神算吗,在斩龙窟里危机也是机遇,新人的运气会比我们要好。”
孔依依转了转眼珠,扫视一圈外边的弟子们,悄声说:“要不先过去看看?”
年秋雁也悄声回她:“那场面就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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