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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5页）

对这些我都充耳不闻，只是在小叔跟着警察跑过来着急给我解开手上的绳子的时候一边安慰他说自己没事一边看到了正在被押上警车的何莉。

好像世界上没有任何事能引起她的波澜，她活着和死了也没有什么两样。

我又想起她刚刚的话，和高二怀孕退学眼神却亮晶晶的她。

如果当初真的逃走了，是不是人生就会不一样，是不是今天我收到的就是真正的你的喜讯？

我垂下了眼睛，不去看了。

很快根据我的视频和证据警察就立了案开始侦查。

原来张汉雄这人一直在找那种内向但家里有点钱的女生，跟踪之后强奸，女孩因为面子和性格原因大多不愿意声张，他就强行和那些女生结婚，婚后还家暴，骗了女生的钱就动手杀人，把女生尸体的器官卖给别人挣最后一笔钱。

而何家和他是一个村的，何母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是干什么的却知道他出手阔绰，不然当初也不会告诉我他是“我们村最有出息的男娃”。

何莉从生产后就一直呆在家，何莉和男人跑了还生了孩子的消息在他们村子瞒不住，乡亲的指指点点让他们抬不起头。

何母决定把何莉“卖”给张汉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想捞到最后一笔。

她从来不关心张汉雄是干嘛的，人品怎么样，她只看得到这男娃挺有钱的，自己家的赔钱货说不定可以钓到金龟婿。

而看到何莉被打她也只说“谁家媳妇做错了事不被教训的，这都是应该的，都是为你好，这是在教你做事！”

“别往回跑，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连自己男人都伺候不了。”

这次的计划也是他们一起计划的，谁都逃不了干系。

开庭前我还去了一趟看守所，我想看看何莉。

何莉和我面对面隔着玻璃坐下，我们彼此都沉默下来。

我开口问她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对面的人只是沉默，跟我记忆里高二时候的她，后来骗我说要结婚和我一起吃了一顿饭的她，跪在张汉雄面前的她都不一样。

好像这样才是她真正的，本来的样子，木讷又沉默的一个农村的姑娘。

我最终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的时候听到何莉突然敲了敲玻璃。

我下意识回头望过去，

她好像说了句什么就被看守所的警察带走了。

她说得很快，但是我一秒就意识到了，

她对着我说了一句，

「对不起」

11

开庭那天我特意用自己原先的社交账户开了直播。

互联网果然是有记忆的，我刚开播露了脸就有人在底下评论

「我操，这不是那个前一阵上热搜的朋友死了还不赔偿的那个没良心的女的吗？」

「真的欸…」

「真是不要脸啊，怎么有脸开直播的？」

「说不定人家想红呗，白送的热度不要白不要，接下来就带货挣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