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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满心欢喜,也都只为了你一个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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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启半哄半骗地要将楚茗带出去游玩的那一日,楚宅来了一位小客人。
那孩子端是一副唇红齿白的好相貌,只是右颊上生了两粒黑痣,那不是不久前他赶回家的司马如,还有谁?
“先生……”
司马如低着头,鼻尖红彤彤的,因他肤色白皙,因此看得更加清楚——该是来他楚宅的路上,又哭了一遭。他的身侧,正是一脸阴云的司马老爷。
这个小祖宗,怎么又来了……楚茗看着他,下意识就蹙紧了眉。
不会是又要来和他耍泼闹娇吧?
他这都有个燕承启了,实在是没有心力再去管别的了。
正当他还在想要怎么对付这个小祖宗的时候,那边却哇地一声哭开了。
司马如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地,身后站着一脸阴云的司马老爷,只见他全身穿着昂贵的金丝锦袍,只是手里拎着两只肥硕的猪腿。
楚茗刚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就见司马如的后脑勺结结实实挨了司马老爷的一巴掌:“铁柱,还不道歉!”
那司马老爷身高极高,嗓音洪亮,面庞不知为何被晒得黑里透红,再加上他手里两只猪腿,活脱脱像是个杀猪的屠户……
“哇……”
话还没说,司马如又开始哭起来。
楚茗伸手揉揉隐隐发痛的额角,柔声劝道:“先不要哭了好不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蹲下身去给司马如擦满脸的泪水。燕承启眼睛尖,一下就认出那是他那日送楚茗回家后楚茗递给他的那一块。
想着想着,心里不知道哪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意,他抢过那帕子,强硬地将自己怀里的塞给楚茗:“用这个!”
楚茗:“……”
司马如:“……”
司马老爷:“……”
楚茗忍下翻白眼的冲动,依旧耐心地擦着司马如的脸:“你说你知道错了,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先,先生……我不该那样说你……我错了……”说着说着眼里好不容易止下的泪水又涌了出来,“我知道那样是很无礼的行为,不该那样讲先生……不该说洵儿弟弟没有母亲……不该说先生被人抛弃……”
燕承启在一旁越听面色越白,紧紧咬着牙根,冷冷笑道:“尊师重道,是自古圣贤之道,作为学生,妄议师长,此为罪一;背后嚼舌,小人所为,轻信坊间传闻,此为罪二,留你这种猪狗不如的学生在同文学堂,还要怎样教你?不过是烂泥扶不上墙,不成气候罢了!”
那孩子被燕承启冷冽的语气和神情吓到了,支支吾吾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被骂得灰头土脸地低下头。
“教训的是,这位小哥说的是!我们在家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一定让他长些教训,还请楚先生千万不要再生气了。”司马老爷额上滴下几滴冷汗,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忙将手里的猪腿往楚茗手里塞,“楚先生,这个您拿着,炖些补汤喝……”
“罢了罢了,同孩子计较什么……也是我心胸太狭隘了,等到过几日重新开讲的时候,你送他回来吧。至于这猪腿,你还是………”
还没等楚茗把话说完,就见有一只修长的手将那两只猪腿提了过来,他回头,看着燕承启唇角掩不住的张狂:“好说好说,这猪腿我们便收下了。”
他十分心机地将我们二字咬的重重的。
他一扬手,身后的安盈远便将猪腿接过去,拿去了里屋厨房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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