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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樱直接拆开袋子,拿了串鱿鱼递到郑轲嘴边:“就在这儿吃吧。”
郑轲咬了口,伸手拿过签子。
祝樱边吃边说:“你今天这身衣服好看。”
郑轲意外地挑了挑眉。
今天出门的急,郑轲随手拿了件以前的外套。
还是中二的时候买的,极其亮眼的红色,穿上之后配上祝樱万年臭脸,又和王辰江宿在一块儿,嚣张的格外招别人不顺眼,架都比往年多打了几场。
郑轲说:“你喜欢这种风格啊?嚣张中二小太妹?”
祝樱轻踹她一下:“哪里小太妹了,明明就适合你啊。”
郑轲问:“现在的衣服不适合我了?”
“现在像金盆洗手的黑老大,以前青春张扬一点,更飒。”
郑轲哦了一声:“还黑老大,就是嫌我老了呗。”
祝樱顺起一串五花肉塞她嘴里:“柯姐才十八,还是青葱水灵的一颗小白菜呢。”
郑轲乐了:“那我们这算什么?白菜互啃?”
祝樱瞟她一眼,跟着乐:“没等来猪,菜苗里面两颗白菜先看对眼了。”
两个人三两下干完了烧烤,郑轲拎着烧烤垃圾在路边丢了,长腿一跨,坐在摩托上潇洒挥手:“我走了啊。”
“开慢一点,”祝樱以前嫌这话老套,没想到今天自己也成了一员:“注意安全。”
郑轲戴上头盔:“你快回去吧,晚安。”
又风驰电掣的走了。
新年好
除夕当天,祝父说是看老朋友,又离开了。
祝母算是很传统的女人,祝樱迷迷瞪瞪尚在梦里,就听见她不知道在忙活什么,楼上楼下的跑。
祝父大概是对祝樱失望至极,那天之后没再管她,连上交检讨时都懒得再说一个字,连带着祝祺也跟着受他黑脸。
他惯会使用沉默的伎俩,家里连着几天笼罩在低气压下,不知道祝母是不是也受了些影响,最近几天话也逐渐减少,到年前一天,几个人还没正经坐在一桌吃过饭。
祝祺当时交完检讨之后安慰祝樱:“算算日子,那边儿子快出生了,估计大号练废了正准备重开小号,没什么好在意的。”
他说这话时表情还挺严肃认真的,祝樱哭笑不得:“你乱说什么呢?”
祝祺看一眼楼下祝母的动静:“我连着跟了他几天,都是往市医院跑。”
他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祝樱没再开口,心情也跟着一下子坠到谷底。
日子没滋没味的过了,到除夕早上睁眼清醒的第一秒,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似是而非的猜测。
除夕还是得开心一点。
一下楼,祝母系着围裙走过来:“爸爸去医院了,晚上和朋友一起过,咱们三个一起吃年夜饭。”
“什么朋友比家还重要啊?”
祝樱朝楼梯看过去,祝祺没什么表情,但是他说话时语气很冲。
祝母说:“你们以前见过的,他出车祸在医院,妻子改嫁,家里的老人都八十好几了,过年了一家也没人帮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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