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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不是亲生的!”苏知微哼了一声。
“微微!”江墨砚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在苏知微身边坐下,为她顺了顺鬓角的发,“松儿生下来体弱,自我抱回家,三不五时的生病。你那时身子也不好,却顾不得自己,日夜守着这孩子,真真放心尖上了。”
“有一次,松儿半夜发高烧,哭闹不停,你就抱着,哄着,满屋子的走,走了一夜。第二日松儿好了,你却病了。那病来的汹,将你折磨了一个多月才好。”
苏知微是不敢想那些的,江墨砚偏帮她去想,让她恨得心神俱烈。
“那时你在哪儿?”
“欸?”
“松儿发高烧那晚,我若没记错的话,你在二姑娘房里吧?”
“我……”
苏知微想了一想,继而笑了,“我让莲心去找你,才将你从二姑娘房里叫了出来。”
江墨砚一脸心虚,“她那时也病着。”
“是,你这做父亲的,将儿子丢给体弱的夫人,转而去照顾妹妹,整夜整夜的在那儿。”
“你这话说得,那是我亲妹子,你还吃她的醋不成?”
苏知微促狭一笑,“我便是醋了,夫君总陪着妹妹,那今晚可否陪我这夫人?”
见苏知微不像开玩笑,江墨砚干咳一声,“你身子不好……”
“倒也不至于挨不得碰不得吧?”
不等江墨砚说什么,苏知微让婢女进来伺候江墨砚安置。
“你总不在我这屋里,下人偷偷说闲话了。”
“那些嘴碎的,你何必放心上。”
“他们不是说我,说你呢。”
对于苏知微的自作主张,江墨砚原有些不悦,闻言皱眉,“说我什么?”
“说你是个正常男人,在家却跟守清规戒律的和尚似的,外面定然养了小贱人。”
“乱、乱说!”
“莫不养在家里?”
“你你……你莫要听他们乱说!”
苏知微噗嗤一下笑了,“我是信夫君的,你不是这样的人,可堵不住别人的嘴啊。这要传出去,不定传成什么样呢,所以今晚夫君还是宿在在这屋吧。”
许是无法推脱,许是真怕毁了声名,江墨砚没再说什么,在屏风后换了衣服。
待他出来,屋里婢女已经退下,苏知微坐在床上等着她。
她头发披散开,瓷玉般细腻的脸在烛光下泛着一层光晕,眼角还带着笑意,璀璨生辉,仿若潋滟的仙子,美得如梦如幻。
她看着他,眼波微荡,含羞带怯,又因病弱,微微喘着,如一朵娇花,正等着他播撒雨露。
苏知微有多美,他是知道的,动了多少次心,他也是知道的,当然单为这颜色。
“夫君,快来啊。”苏知微招手道。
江墨砚咽了一口口水,脚下不自觉听着她的使唤走上前。再看苏知微,猛地想起八年前苏家被齐王的人围困许久,后他将苏知微从湖里捞起来,便猜到她可能遭遇了什么。
过后,齐王笑得意味深长,与他说了一句:你那未婚妻子,果然是个妙人。
想到这儿,江墨砚眼里一阵厌恶,若非如此,他倒也不至于碰也不碰她。
江墨砚眼里的厌恶,苏知微看的清清楚楚,却故意勾着江墨砚,“夫君,快上来啊,愣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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