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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母抿抿嘴,继而冷声道:“我这话也没错,他们兄妹俩感情极好,映画不喜欢宝桃,而你偏要将宝桃塞给砚哥儿,这不就是破坏他们兄妹感情么。”
“要照这么说,我夫君以后是娶平妻亦或是纳妾,还得先问过二姑娘,问她喜不喜欢?”苏知微挑眉。
“娶平妻?”韩母忙看向江母,“砚哥儿要娶平妻?”
江母摆手示意她别急,“知微提了一句,这事还要商议。”
“这……”韩母发急,可当着苏知微的面,她也没法摊开说,“映画是你养大的,你就真的不心疼她了?”
“我自然疼她。”江母道。
“那你忍心她受这委屈?”
“知微能为砚儿着想,她就不能?”
“老姐姐!”
“哎哟,这事也就一提,你急什么!”
这韩母是真急了,当着她的面就开始质问起江母来,苏知微一脸不解的问:“韩姨妈看来是真心疼爱二姑娘,跟当娘的疼爱女儿一样。只是二姑娘是不喜欢宝桃,还是不喜欢大爷身边有别的女人?”
韩母脸一青,“你别乱说!”
“我为夫君纳妾,首先不关韩姨妈的事,多远的亲戚啊,真当自己是江家正经的长辈了?”
“你!”
“其次,同样不关二姑娘的事,她一个大妹妹的管到哥哥床上了,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丢不丢人,江家还要脸吗?夫君还要官声吗?”
韩母气的咬牙,再看江母,她却不说话,竟认同苏知微所说。
“老姐姐,咱们两家多少年的交情,当初江二爷被朝臣弹劾,江大爷都不敢为他说好话,可是我家老爷冒着触怒圣上的危险为他求情的,如此他才免于责罚,保住乌纱帽,您忘了?”
韩母痛心疾首,“我家是没落了,竟让你家小辈儿这样欺负!”
江母当下脸一红,随后冲苏知微喝道:“你太没规矩了,还不向韩姨妈赔罪。”
“两家当年交情定是十分深厚的,不然也不会在你韩家落魄后,江家一直接济,这本是一报还一报的。江家还了这么多年,搭进去这么多银子,看来韩姨妈还觉不够呢?那你说江家还要还多少年?我婆母什么时候在您面前才能抬起头?”
韩母伸手指向苏知微,气得手指都在颤抖,“你、你……”
江母最是耳根子软,听苏知微这话是在维护她,反复嚼了嚼味儿,觉得还真有几分道理。
她便又不说话了,继续喝杯子里的茶。
韩母恨得牙痒痒,可江母不帮她说话,她却也没招儿。
“老姐姐,我们两家的交情,不是别人一句话两句话就能毁掉的。这不文安侯老夫人过寿,他家特意给我们家送来了请帖,我想着城儿也没走仕途,结交这些人脉也没用,便想到了砚哥儿。哎,我这番用心,怕是侄媳妇不会领情,反倒说我别有居心呢。”韩母说着叹了口气。
一听这话,江母心思马上活络了。
那可是文安侯府老夫人的寿宴,当日去的定都是世家大族以及朝中大员和他们的女眷,他们江家若能攀附一二,那江家不仅面上有光,对儿子的仕途也有大大的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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