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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很久以来,元乐志都忽略了自己在主角受眼中的形象,平常日子里称兄道弟,一旦收到了系统的任务便翻脸不认人,立刻开始陷害。也许在元乐志自己眼里两者并不冲突,更多只是在执行任务,可在元南楼眼中,很多事情必然是完全不同的。也许某一刻,元南楼真的会以为元乐志是想要他的命。窒息感只持续了一会儿,后者便又一次放松了手指,元乐志眼前有些发黑,大口呼吸着空气。元南楼虽然松开了手,却没有彻底放开他,而是拖着他的身体,两人面对面。他看见他弟弟似乎哭了。有点可怜巴巴的,元乐志想抬手替他擦擦眼泪,但因为淋了雨又被折腾了一顿,没什么力气,手指虚虚的。他感觉到那人轻轻凑上来,吻住了他的嘴角,一点点的舔吻,温柔的力度和动作,好像要把他一身的寒气和恐惧都擦拭干净,因为头脑的混沌和身体的难受,元乐志已经完全忘记了挣扎,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直到温柔的吻逐渐变了味道。录音威胁元乐志想起来反抗的时候,嘴角都被咬破了,对方的动作变得具有侵略性,温柔的舔舐变成了报复性地啃咬,他伸手去推元南楼,却反而被按住。衣领被扯开了一部分,脖子上凉嗖嗖的,几次想要抬起身体,都没有什么用处,被控制地死死的,对方咬得很用力,留下了牙印,有些渗血。他挣扎退出来,缩着脚往后面挪了一段距离,可又被人拖着腿拽了回来。“你疯了?”他伸手拉住元南楼,因为方才的窒息,他的呼吸声也很重,没什么力气,被逼出了眼泪,眼睛也有点湿,随手抹了下眼睛,灼得生疼。元南楼像是恢复了冷静,只是垂着头,眼中无神,往日里漂亮的脸难得有些狼狈,头发也有点乱了,他依然没有松开元乐志,冰凉的手指在那处咬痕碰了碰,触感难受,元乐志忍不住缩了下脖子。因为愧疚感,他有些开不了口说重话,想推人的手也停下来,只等到听见身旁的人开口:“这是最后一次。”话不知道是元南楼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元乐志听。山洞外雨停了,滴答滴答的水滴声中,逐渐传来了呼叫声,声音时大时小,就在附近,不需要多久应该就能找到山洞来。元乐志衣服被扯得乱八七糟,他低头整理了一会儿,脖子上被咬得位置很醒目,只好努力把领子往上拽,想要遮起来,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好在山路崎岖,本就容易遇到危险,估计被人看见了他的狼狈,也只会以为是摔了,也不会有人怀疑到那种事情。两人从山洞里出来,走得都慢,往大道上赶,一边还得注意着脚下别踩空,当地人对这里地况熟悉,人也多,喊得响亮,元乐志便远远回应着,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两边越走越近。没等和导游汇合,细雨蒙蒙中,元乐志看见了薛云营。穿着宽松的白色短袖,深红色的伞,笔直的人影孤零零在树下躲雨,他也看向元乐志的方向,像是不经意找到了这片树林的小鹿。元乐志脸上诧异,他看向身边的人,元南楼却没有一丁点惊讶。只停顿了一瞬,元乐志立刻联想到了系统之前给出的剧情任务。他问系统:“元南楼该不会是被薛云营救出来的吧?”他觉得自己像是被耍了。山洞里虽然不深,但一个腿受伤的人想要爬出来还是需要费些力气的,更何况山里下雨,元南楼基本上没有可能是自己一个人爬出来。难道在元乐志不知道的时候,薛云营已经上过山了?他在山下说不去找人,是故意骗自己去山上救元南楼?元乐志对于这些复杂心思一丁点也想不清楚,更不知道做这些事对薛云营有什么好处,他穿书之前从来就没有接触过人与人之间的算计,想要去揣摩别人的心思对他来说也挺难的。两人很快走到了薛云营面前,元南楼直接忽略了来人,径直往山下走。薛云营也不生气,笑起来甜甜的像个小天使,他原本就是朝着元乐志来的,撑起雨伞,帮元乐志挡住了细雨,开口声音温柔:“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他了,比当地的导游还快。”元乐志不知道他是真不知情还是装的,学他说话:“毕竟他不是你弟弟,是我弟弟,我也不能指望你来找。”薛云营好笑地盯着他:“你一直这么记仇?”元乐志懒得理他:“看点脚下吧你,一会儿也掉坑里去我可不管你。”“没人推我,应该是掉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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