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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很小的时候,闻天恩就教育他不能比闻秀的孩子差,这就是他出生的使命,闻天恩一定要一个比元乐志更厉害的孩子,闻征从小拼命努力,这种危机感一直持续到了他成年,直到元乐志不负众望地成长成了一个废物,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面对那个一事无成,阴沉,没有任何人愿意付出真心的元乐志,闻征有过片刻的同情,可更多的,却是一种满足感,他和元乐志完全不同,有还算爱他的家人,不错的成绩,还有无数朋友,就连元乐志拼命讨好的于梁也对他更好,他想证明自己比元乐志强,方方面面都强。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那一天他很清楚的明白了,原来他一直猜测的都是错的,薛云营说得才是事实。他不仅成绩比不上元乐志,长相比不上,家世也是抢来的,于梁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之所以会突然对他有了些亲近,也是因为他家这个根本不要了的弃子元乐志。他站在那间教室门口,脸色苍白,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最终被追上来的薛云营带走。闻征都不知道后面几天究竟是如何度过的,每一天都恍恍惚惚,他听祖父和父亲说元乐志想要利用小岛回闻家,说元乐志对于闻家有多忠心,一下子就听出来了问题。从很久以前,元乐志早就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元乐志了,他不可能会因为想回闻家如此低声下气委屈自己,他从前字里行间透露出对闻家的恶意也是清清楚楚的,元乐志甚至不止一次骂过闻天恩,怎么可能会突然想要回家?闻征内心明镜,只是他父亲和爷爷都已经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完全不去想是否是阴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回闻家复仇吗?”元乐志根本懒得理他,知道这时候多说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你要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闻征见他不松口,继续上前挑衅:“你以为你讨好祖父会有用吗?闻家唯一的继承人只有我,你做再多最后一分钱也都拿不到。”元乐志将他拎起来,咣当一声摔在厕所隔间的门板上:“有这时间你去多读点书,也不至于天天跑来丢脸。”他说完话就把人松开,元乐志并不喜欢用力气欺负人,只是看见闻征,他实在生气,对方也显然被他吓了一跳,努力把身体往后靠,然后继续激怒元乐志:“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让闻家完蛋,能弄死一个闻秀,我父亲也能一样玩死你,元乐志你的那些小心思我全都知道,你小心点。”元乐志脚步一顿,像是被气得肩膀发抖,背身半晌,再回头时,眸光中已经带了些可怜:“我当然是真心想回闻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说话间就要打开房门,闻征着急来拉他,挣扎的过程中元乐志一不小心推搡了一下,闻征藏在袖口的录音笔掉了出来。闻征弯腰去捡,元乐志一脚把东西踢远,在他之前一步将那东西捡了起来:“别耍这些无聊的小手段了,没用的。”闻征脸色苍白,眼看元乐志把东西掰断给扔了。他那些天回家,像祖父打听了很多关于元乐志的事情,包括这人这些年究竟在元家是怎么度过的,好像只有这样,只有知道元乐志曾经过得很惨,他心里才能得到一些奇异的满足感。他像听睡前故事一样,听着祖父重复元乐志的不幸,当他听说这人长期被元南楼骚扰以后,突然有了另外的点子。元乐志当然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发生,只是这几天突然觉得周围人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一次小组合作,岳尹过来找薛云营,大家都坐在一起,他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现在有传言说,你勾引你弟弟。”元乐志一愣:“谁说的?不对吧?”岳尹吃着冰淇淋,动作比旁边的石清清还温柔。石清清挖了一大勺,被冰得合不上嘴,半天才吸溜着回答:“谁知道哪传出来的消息,非说前几次考试也都是元南楼帮你的,说你勾引他,拿肉体和他交换的。”她就觉得这事不对劲,元乐志和于梁的火葬场剧本还没完事呢,怎么会有元南楼的事?石清清还为此和她的小姐妹们吵了一架,今天特意过来聊天。然后元乐志心里想得却不一样。要勾引也得是元南楼勾引他啊!元南楼长得那么好看,还整天对他勾勾搭搭的,不是勾引是什么?“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岳尹沉默了半天,才打断了元乐志的思绪,“因为恶意传播和举报,校方现在又要调查你,元乐志你现在的名声很不好。”元乐志反正无所谓:“上次不是都调查过一次了,我考试可是正经八本通过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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