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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师父的叮嘱,他一向不准我踏入瑶池。”
若荪想,大概是因为玉衡星君身世特殊,与瑶池颇有渊源,担心被察觉罢。无谓强人所难,她便又去找了恬墨。
恬墨正在机杼前忙碌,飞快地织着云锦,看也不看她一眼,阴阳怪气道:“稀客啊,还以为若荪仙子大喜在即,无暇搭理在下。”
“馍馍,你陪我去一趟西天瑶池可好?”
“为何找我陪?你那玉衡星君呢?”
“他有些私事,去不得。”
“我亦有私事,雨师需要一条霓,天孙如今不能劳作,我还需要半日时间才能够织完。”
“那……我帮你织。”若荪走到恬墨身后去,认真地瞧着他手里的动作。
恬墨轻笑:“如果谁都可以织,那还要天孙做什么?”
若荪不以为然,歪着头看了许久,似乎不像传闻中那样玄妙。无非是云丝不好控制,但她的灵力这样强。“馍馍,你让我试试?”
恬墨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睨着她,“当真要试?”
若荪很认真地点头。
“若是织不好,这一架子就都毁了,你可要陪我织一晚上。”恬墨边说边起身,按着若荪的肩膀令她坐下,然后手把手教她。俯首的时候,闻见她体内的芳香,竟有些晕晕的,好似在做梦一般。她颈上的肌肤洁白而细腻,如脂如膏;那耳垂饱满微红,像小小的半透明的菩提果子,真想咬上一口。他在她身后正看得痴迷,躬下身子越凑越近,不想若荪突然站了起来,高高的双髻恰巧戳在他双眼上,顿时一声惨叫响彻纤云宫。
这会子,恬墨的眼上了仙药,用白绢缠了厚厚的几层。人也看不见了,霓也织不了了,凡事乐极生悲啊。为了表达歉意,若荪担起照顾恬墨的责任,虽然她不明白为何他会靠得她那么近。
觅风依旧在寻找沉锦,金龙鱼还没讨来,罗净和于归尚在斗气,天孙那边又着急为她和玉衡办喜事,这厢还要照顾恬墨。做神仙这么久,若荪头一回觉得手忙脚乱。
织女们听说恬墨受伤了,纷纷带了精心准备的小礼物登门探访,不过碰到若荪那张木然的脸,一个个悻悻而归。若荪看不懂各人的脸色,只是依照医仙的嘱托不让人打扰恬墨休息而已,然后进进出出给恬墨通报消息。
“方才萧儿来过了,这是她送的燕窝。”
恬墨窝在榻上蔫蔫地应了,“知道了,你不必每个都告诉我。”
桌上堆满了东西,若荪只好将那燕窝放在凳子上。
“若荪,我们下凡去吧?”
“嗯?为何?”
“你忘了那医仙说我需要静养,还要多看绿色的景物,这天界金银玉器倒是多,就是没多少绿色的景物。”恬墨下榻,走两步便绊了一下,若荪忙过去扶他,“可惜我那屋子让人占了,不然我们借住在玉衡星君那可好?”
“天大地大,为何就非要去找他不可?”恬墨鼻子里不屑地哼了哼,伸臂揽紧了若荪,“我们去昆仑。”
“也好。”若荪拎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胳膊,“只怕梵心寻你。”
“不过去小住几日,天界哪里会有人察觉。”恬墨嘻嘻笑着,又黏上若荪,“若是怕人找,我们可以设下结界,正好去清静几日。”
若荪吁了口气,近日的麻烦事一桩接一桩,她的确是想清静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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