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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润宜才半信半疑放下打开了前置镜头的手机。
就说怎么可能有小草莓这种东西。
傅润宜迅速回忆了,原惟并没有在过程中过于用力地亲她的身体,落下的吻也只是象征性的抚慰,不会有留痕的可能。
随意点了杯咖啡,庞茹朝对面抬抬下巴,审讯一样说:“交代吧,他谁啊?你们这发展速度有够快的啊?”
傅润宜想了想,回答说:“他是原惟,明成杰的表哥。”
“明成杰的表哥?等等——”庞茹思考关键,“你不是说你神烦明成杰吗?怎么又跟他表哥啊……都这样啦?”
“我烦明成杰,跟喜欢原惟有什么关系?”傅润宜自认有理有据,“而且我之前不知道他们是表兄弟。”
“上次我们见面是四月底吧,就在这酒店,你不还说不想谈恋爱吗,怎么——”
“就是那天又遇见他的。”
“又?你们以前就认识啊?”
“算吧。”傅润宜回答,“我们读过一个高中,但不是很熟。”
“不熟?怎么个不熟法儿?”
庞茹不认为傅润宜是一个保守的人,但也绝对清楚,傅润宜不是一个对待感情随便的人。
16编鼓巷
傅润宜想着一些关于原惟的记忆。
高中时代,她和原惟之间的互动罕有,从国外转学回来的原惟就读于国际部,和普通班的学生日常交集很少,傅润宜也缺少好运,连选学校的兴趣课也没办法和原惟选中同一类。那些为数不多的画面,更像是傅润宜个人视角对原惟的单方面记录。
傅润宜低声形容着她和原惟的这种不熟,“他知道我,我喜欢他,他也知道我喜欢他。”
傅润宜的话,有些含蓄也过分苦涩。
庞茹对男女关系的认知里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她皱起眉,轻声不解道:“那你们现在是?”
傅润宜知道朋友想问什么,她也没有耻于面对,反而冲庞茹很淡地笑了一下。
“他来新湾是工作出差的,是我非要和他这样。”
“傅润宜,你真的!”
庞茹听后深吸一口气,两手撑着太阳穴,“天吶,你真的不像这种人!这不是你这种乖宝宝能做出来的事啊!”
傅润宜略作苦笑。
连她自己也觉得这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但事实就是,她做了,她也毫不后悔。
傅润宜手肘抵着桌面,掌心托着一侧脸颊,不甚在意地对庞茹说:“可是……喜欢了很久的人,久到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的人,忽然走进你的生活,一时昏了头也很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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