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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云牧远自己应该也有过这样的怀疑,只是不太愿意去相信而已。
据他所知,能近他身之人,尽皆是从他入军中之时,便已跟在身边,算起来,大家朝夕相处已有七年。
七年的同甘共苦,七年的征战沙场,七年的性命相交,那份感情,自是更加深厚。
这也是楼安景并没有在一开始便说出来的原因,只是现在他也有点自顾不暇,云牧远就得自己对自己多一分认真才行。
云牧远沉默了一瞬,方才压抑着嗓音道:“我知。”
在他中毒之初,他便已有此怀疑。
只是,他并不愿相信。
可现实便是现实,不愿相信又如何?
楼安景也没去安慰他,作为一个王爷,云牧远从小到大不可能没有经历过这些,与其去安慰,他还不如多做些符箓。
将符箓收进怀里,云牧远有些冷的神色也恢复了惯有的温和,“小景,这两日我便打坐修炼,你若是有事,便吩咐云管家与赵嵩。”
“嗯,我会的,你自去修炼便是。”楼安景见他一副这两天就在修炼当中度过的神情,笑了笑,“虽说提升实力很重要,不过,我亦希望你谨记,欲速则不达。修真更是如此,稍有不慎,便会被心魔入侵,我之事,君墨无需担心,我尚有许多事未做完,在此之前,定会好好保护自己。君墨应当未忘记,我手中可还有交易器在手。”
虽然交易器有限制,不允许与宿主当前所处世界超规制的东西出现。
可不允许,并不代表不能交易不是吗?
这个规定不过是不想因为宿主滥用交易器导致所处的世界出现不可控的事情。
他只要不将那些东西大规模使用,仅用在自己身上,有何不可?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在楼安景一边制作符箓,一边在交易器上交易一些热武器的时候,时间便也就到了两人启程去边关的日子。
在昨天,楼安华便只身来到了王府,身上除了一个简单的包袱,再无其他。
楼安景并未多说其他,亲自将他安排住下,便又去忙自己的了。
卯时正,楼安景便自打坐中睁开了眼睛,而他身边的云牧远,与他几乎同时自打坐当中醒过来。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笑着起身,精神饱满的洗漱。
楼安景一身白色暗花锦袍,外罩一件同色纱衣。看似普通的锦袍,却偶尔能让人看见其上有流光闪过。即便是头顶的白玉簪,也好像有灵气环绕。
云牧远则是一身将军铠甲,腰佩乌玄剑,温和的气质不在,整个人给人一种肃杀的冷冽气息。
云牧远拉着楼安景的手,一同往王府外走去。
两人会先在城门外接受皇帝的旨意,之后便一同去城外三十里外的大军驻扎之地,待到辰时正,大军开拔,奔赴边关。
一个时辰之后,天色泛白,晨光初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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