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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在被窝里的脚动了动,没想到就刚好碰到了年羹尧的伤口,突然来了一下,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宜修一听就知道这个男人受伤了,但是他却什么都不告诉自己,只想着独自承受。
猛的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就要去查看。
年羹尧急忙抓住玉白的小手,下意识的捏了一下。但眼下最着急的不是这些,而是不能让娇娇发现他的伤口。
“娇娇怎的这般猴急,是不是想为夫了?”看似吊儿郎当的,但是手却没有放松,人就死死的抓住宜修。
如果是以前,宜修肯定不会有所怀疑,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年羹尧的掩饰,她怎么可能没有丝毫察觉呢?
“你受伤了,对不对?”宜修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别的什么也没说,一双带泪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年羹尧,婉转忧郁。
年羹尧最看不得宜修露出这样的表情,当时就不做任何隐瞒。“对,就受了点轻伤。”
那个对于他来说确实是轻伤,比起这么多年受的伤,那一点点算什么?
在宜修的再三坚持下,年羹尧最后还是让她查看的伤口。
最严重的那一圈已经开始流脓了,血呼啦差的连在一起。旁边的则是磨出来的水泡,一排排的晶莹剔透。
宜修牙齿紧咬着嘴唇内侧的软肉,越来越用力,不想让自己泄露出哭声。
年羹尧温柔看着宜修,一边解救被咬的有些发肿的嘴唇“娇娇,有一个叫年羹尧的人让我转告你,他不想看见你为他哭。”
“他说你要是哭了,他就会打我的屁股。”
宜修实在是没忍住,一下子就笑出了声,略显嗔怪的看着年羹尧,无声的谴责着他。
“你不要以为这样说就没事了,该上的药还是要上的,不可讳疾忌医。”还是熟悉的地方,宜修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去到了多年前放药瓶的地方。
果然那些地方都没有被动过,一直保持着原样,就连自己当时弄的摆件都没有换过。
一看到这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宜修眼眶微微酸涩。眨了眨眼睛,把那股泪意压了下去。
她知道年羹尧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一个远在四川的人,突然间就出现在了京城,用了多快的速度,她想都不敢想。
年羹尧贪婪的视线一直落在宜修的身上,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就怕自己在眨眼的那一瞬间,又找不到她了。
直到宜修回到床边,年羹尧伸出手把人拉住,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也敏锐的察觉到宜修情绪的不对,低眉思索一番,扬唇浅笑“现在夫君是动不了了,只能让夫人为我解忧了。”
整个人往床上一躺,毫不避讳的指了指伤口,没有丝毫的羞意。
宜修本来还有些难过的情绪瞬间被转移,虽然有些羞臊,但还是担心占据了上风。拆开手中的金疮药,一点点的涂抹在伤口上。
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年羹尧身体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额头瞬间出现了一股青筋,隐忍至极的模样。
宜修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更加的轻柔小心了。边抹药还边吹气,仿佛这样做可以减轻伤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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