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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崇礼有些尴尬,清清嗓子朗声道:“难得今天清闲,我们找个乐子吧。”
岩吞过来行礼,建议道:“头人的池子这个时候鲜花盛开最是漂亮,可要去看看?”
“那个池子么?”那个池子也有很多回忆呢,前两次去总为这般那般心情不畅,这回就高高兴兴去一次。
刀昭罕却要先去班宇寺和奘房拜佛,吴崇礼对于寨中老人还是有点怯,不敢在这种神圣的时刻去扰他们清净,于是假装上楼整理东西,刀昭罕也不勉强他,自行去了。
吴崇礼重新换了身适合骑马的装束,想着要不要带套更换的衣服去池子里洗回春水,又想着这么大帮人不太方便,且这三天来浪得身上斑斑点点,也着实不好在人前袒露,于是遗憾地把更换衣服扔回去。
下得楼来,却见管家正准备吃食,粑粑、干巴已是超了八人吃的份量,管家且嫌不够,还在叫侍从往外拿。
“管家,你们也要去么?”
管家认真回话:“我们是不被允许进入头人的池子的。”
“我们才去几个人,你整这么多……”
“岩吞武士吩咐的。”
吴崇礼看着那堆吃食,反复回忆早晨岩吞的神色和话语。莫不是,池子那里藏着谁?
是刀昭罕组建的自卫队么?看来刀昭罕是做了准备要刺杀县长的,他那几夜与自己争吵,其实是怕自己形于色暴露了,所以故意瞒着么?
吴崇礼越想越激动,蹲在一边虎视眈眈地看着,见侍从们用芭蕉叶把吃食捆扎结实,他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这种捆扎方式显然就是要存放很久的干粮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往耳根咧去,他随即反应过来不能形于色,于是掩着嘴跑回竹楼,翻出酒罐闷了几口,才把脸上的兴奋导进血液里,慢慢流淌遍全身。
他心里明白了,见着刀昭罕就忍不住眼波流动,一闪一闪着实勾人。刀昭罕不明就里,又不方便问个明白,只得撇开眼不与他对视。
一匹骡子专用来驮那些干粮,一行八人纵马扬鞭,颇有些鲜衣怒马正当时的嚣张。到近得池子,刀昭罕却拦住吴崇礼。
“崇礼,你跟着岩吞走。”
“去哪?”
岩吞过来牵住他的马缰,示意他下马,“吴少爷,那处须得下马行走。”
吴崇礼忽然有些忐忑,他看向刀昭罕,眼神里充满了无助。
刀昭罕似乎有些动摇了,但依然坚定地说:“你且随岩吞过去。”
一路行去很不好走,让人想起当年穿越缅甸的原始森林。
岩吞在前面砍荆棘,回头看吴崇礼跟得很紧,笑问:“吴少爷,怎的头人事先没与你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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