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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未未则是诗人艾青的儿子,玩行为艺术,艾青与赵振开交情匪浅,算忘年交,后来二人决裂,甚至在文坛用最尖锐的语言互相批判彼此。
当然,那是后话。
如今这些大腕名流都还名声不显,还是高山流水般的默契与单纯。
江弦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望见墙上挂着的巨幅国画。
“嫂子不在家?”
“不在,她有个画展参加。”
“嚯,这么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去?”
“哪能啊,我让黄锐陪她去了。”
“?”
对于江弦的到来,大家并没太在意,与他闲谈过几句后,便沉浸在文学的讨论当中。
并不是故意冷落。
江弦没有什么像样的作品,对文学也没多么狂热,很难被当做是同路人。
蜂窝煤炉子上沸了一大砂锅海米炖白菜。
赵振开在江弦身旁椅子坐下。
“你不是说找我有事?”
“想问你些关于投稿的事情。”
“投稿?你投还是别人投?”
“就我自己,我这些天刚写完一篇小说...”
“小说?”赵振开好奇起来,“什么题材?带来了吗?我之前写过一篇叫《波动》的小说,算是有点经验,你要不介意,先拿来让我看看。”
“那你帮我瞧瞧。”江弦从挎包里取出手稿,递去赵振开手中。
赵振开将稿件放在桌面上。
冯骥才听闻动静,探过头来。
“小说...是最近流行的伤痕文学?”
“不是。”江弦摇摇头。
伤痕文学是《班主任》《伤痕》那样,揭示过去创伤的作品,《棋王》没有拷问、没有悲悯,是后来“寻根文学”的发轫之作。
“江弦,我能拜读下么?”冯骥才问。
江弦大方的点头。
冯骥才凑去赵振开身侧,他个头贼高,足足一米九二,努力压下头去,一手撑在桌面上,原本惺忪的双瞳,渐渐开始有神,炯炯发亮。
一万四千余字的篇幅,两人头抵着头,花了半个小时才看完。
冯骥才年纪略大,脊椎不好,最后已是极妖娆的斜趴在桌上。
他抬起头,望向一旁的江弦,眼中满是欣赏。
“你以前还写过别的小说?”
“没,这是第一次。”江弦老老实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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