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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清圆并不管他的阴阳怪气,径直问他,“你在哪里?”
“我在你爸这。”
栗清圆一听,吓了一跳。再听完冯镜衡的始末交代,他只说他来赔礼道歉的。
“我爸说什么了?”
几分钟前,冯镜衡出办公室门的时候,栗老师最后一句,“我叫你来,不为别的。只为圆圆,我知道,如果这次因为我的缘故,叫你俩拆散了。那么,你在她心中,就是另一个向宗。”
冯镜衡平静地答复那头,“栗清圆,我想你了。”
那头愣了下,径直把电话挂了,改文字信息骂他:你就非得攻克下来我爸你才能舒坦,这么和他相爱相杀的,你去和他谈恋爱去吧!
冯镜衡一直在栗家门口等到下班回来的栗清圆,他见到的她,怀里抱着那束红玫瑰,花枝朝上,小心翼翼。
他得了栗老师的钥匙,甚至一副居家人等人归的姿态,站在台级上,看回来的人。
乌黑与枯玫瑰粉的穿着碰撞,难得衬得她如她父亲口里说的那样,鬼马机灵。
栗清圆看着家里两道门都开着,才要问什么,冯镜衡道:“你爸还没回来。”
他再告诉她,栗老师差遣他去买了点熟食,一百块远远没花完,还找了二十多。因为那个老板认识栗老师,便替着张罗了老几样。
栗清圆越听越邪门了,只关心,他俩有没有吵架?
“我怎么敢。你都说那样的话了,我怎么还敢。”冯镜衡说这话时,却不是示弱的,是全然理智的,甚至几分阴晴不定,仿佛下一秒就能扑过来,捏碎威胁他的人。
然而,栗清圆设想的小剧场没有发生。她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庆幸。
她把花带回来了,冯镜衡却没见到那张卡片。
只问她看到没。
栗清圆可有可无的嘴脸,“看不看到又怎么样。你的心思全在我爸身上。”她控诉着,并一路往院子里走。
冯镜衡顽劣地附和道:“嗯,这样说,就是看到了。随便吧,只要不是他们送的路上给弄丢了就行。”
栗清圆听这话更气了,干脆把花还给他,“敷衍的东西,狗都不要。”
“你是狗啊,你怎么知道狗不要。”
栗清圆再不出声了,一门心思地进家门,并要把他拒之门外。她顺利迈进玄关,也真的第一时间要阖门的时候,后头的人见缝插针地拿手里的花作挡。
门里的人终究没舍得压坏那些花枝,于是,给了门外的人可乘之机。冯镜衡才进门,便把手里的花扔到边上的玄关柜上,两只手来抄人,恶狠狠地把人托抱起来,抵在玄关的一面正衣镜上,吻也问她,“还要我吗?”
栗清圆没来由地被这句话闹得全无脾气,身体甚至比心先软了下来,软绵绵地全瘫在他手心里,她听到自己几乎孩子般的口吻,控诉他,“我讨厌你不认真的样子。”
“那现在呢?”他气息烈烈地问她。
栗清圆不答,继续怨怼,“你能跑那么远去找我爸,都不愿意第一时间联系我。到底谁在跟你谈恋爱啊。”
有人听到这后半句,不禁笑了声,他反过来怨她,“话都给你说了,你选你爸的时候你又忘了,是不是!我勉强你有用么,你叫栗清圆,我不想只得到个清圆。你明白么?”
被抵在镜子上的人,一时间,身心都化成一滩水。
她来吻他,
攀附奇袭过来的,还有头发的香气与烫贴的脸颊。
葡萄树下的狐狸正如他昨晚自省的那样一般无二,只要娇滴滴的果实喂到他嘴里,他决计说不出半个酸字。
栗清圆带着些哭腔,怪了他好多,怪他谁都敢翻脸的脾气,怪他嚣张跋扈的谈判伎俩,怪他一不如意车子掉头就走,怪他一天都不联系她,再晚一点点,我就要和你分手了!
冯镜衡抱着她往她房里去,跌在她床上时,两个人四体交缠着,并不能做什么,好像所有的冲动与想念只能转化成亲吻。
怎么亲都不够,上位的人再那样轻佻地捞着她,抵着她。
耳鬓厮磨。
栗清圆被闹得一脑门子汗,伸手来刮她鼻子上汗的人,急急问她一句,“说说看,还分手么?”
发昏发软的人,本能地回应他,却没有说话,只摇摇头。眼睛发红更发亮。
狐狸看到的兔子,娇死了!,,887805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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