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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站在正理上,踩在大道上,纳兰秦风半合着眼,看向台下跪在地上的圣子,冷风中自有一股子韧劲。
“看来,你是觉得委屈了,兄弟们今天都点了正妃,缺了你,不满了。”纳兰秦风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让人感觉有些窒息。
冬天地凉,可纳兰胤烨跪的纹丝不动,声音依旧清晰,“回父帝,儿臣七岁那年,便已定下正妃人选,乃帝家嫡孙女,帝玄凌,儿臣不觉委屈,更没有不满。”
“你…”
一个你字,纳兰秦风却再也续不上话了,眼神越来越沉,沉的比这冬寒更甚,一旁的贤妃都有些不寒而颤。
不由看向圣子,是什么让圣子生了这般勇气,敢说这些话,女儿说,这个圣子,最是深不可测,可这明明是提着头不想活了啊。
“好!既然圣子觉得正妃未过门,不宜纳元妃,那边随你,孤有些乏了。”说完,就这么起身甩袖而去。
他不开口,谁敢让纳兰胤烨起来,即便是圣子,也的跪着。
庆妃看着儿子,吩咐宫婢去拿件风衣来,宫婢惊着左顾右盼,最后照办,庆妃当着众人的面,拿着风衣,步步走下台阶。
“母妃,您请回吧。”
庆妃只是一叹,自家的儿子,十月怀胎所生,自幼亲自教导,怎能不了解,替他席上风衣,一言不发,在他身旁跪下。
“母妃!”纳兰胤烨眼眶有些微红。
“母妃说过,母妃无能,唯一能为你做的,便是陪你,你走什么路,母妃便陪你走什么路,别说了。”庆妃依旧如初,不喜不悲,淡如幽兰。
清歌坐在那里,静静看着那对寒风中并排而跪的母子,突然有些迷茫,这个庆妃,若是要争,母妃不一定是其对手,就这一身风骨,身为女子,都敬上三分。
而圣子,绝非鲁莽之人,他今天会这么做,实在出乎意料,他到底下的一步什么棋,还是,真如传言,对帝玄凌动了几分真心。
若是如此,那这圣子,到也不足为惧,就怕这背后,有更深的用意,连父帝都摸不透的用意。
贤妃与众妃还有女眷们,都僵在那里,坐立不安,最后,只的宣布散席。
女眷们纷纷低头疾步离开,那跪着的,是圣子和庆妃啊…这是天家家事,她们越少沾染越好,都是明白人。
“欺人太甚,我去找圣上!”长公主显然才反应过来,一巴掌落在席桌上,豁然起身。
“外祖母,求求您,带铮儿回去吧,铮儿只想回家。”千桐铮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拉着长公主的衣袖。
端阳心疼的跟什么似的,一双眼睛盯着纳兰胤烨,恨不得吃了对方,今日真是奇耻大辱,往后,铮儿如何做人,她可怜的铮儿!
“外祖母,求您…”千桐铮只觉的无处容身,脸白如纸,摇摇欲坠。
“好,好,咱们先回家,这账,外祖母一定给你讨回来。”
千桐铮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声音了,咬着唇,尽量让自己显得不要那般狼狈。
容妃、兮嫔和自己的儿子,也是萧然而去,面上,哪有半点被赐婚的喜悦,相比女家,天囊之别。
“歌儿,怎么办?”这冬节宴,毕竟是自己张罗的,贤妃看着跪着的母子,眉头打结。
清歌扶着贤妃,看了越王一眼,“九弟,过半个时辰,去父帝那求情,记着,别的一句话不多说,就说天寒地冻,庆妃娘娘身子不好。”
“是,皇姐。”越王年纪不大,却异常沉稳。
“母妃,咱们走吧,他是圣子,别忘了!”不是母妃能插手的,毕竟母妃不是圣后,只是妃。
“恩,为何让你九弟…”这事,这跪就跪呗,圣子这些年,还是头一回出这么大岔子。
清歌搀扶着贤妃,淡淡一笑,“母妃放心,清歌绝不会害九弟就是,走吧,天冷,去烤烤火,母妃对您的儿媳妇,可满意?”慕容家啊!她都没料想到,所以才有几分开心,因为父帝心中,有了九弟的位置了。
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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