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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觉得稚久挺好骗的。”费奥多尔摸着帽子的绒毛,他说。
“——?”鹤见稚久歪头,“别告诉我你现在这个样就是在骗我?”
“信念全盘崩塌的时候被趁虚而入,就算是最虔诚的信教徒也不可能保证自己的圣洁。”费奥多尔无奈道,他的眼睛里只能映出鹤见稚久的身影,用一种寂静的平淡告诉鹤见稚久自己的态度。
“我已经属于你了。”
“这句话好有歧义啊。”鹤见稚久摸摸鼻子,总感觉路过了一辆婴儿车。
“你二十岁了,是成年人。”
“是这么说没错,但还是很有歧义。”鹤见稚久皱着鼻子,不太理解。
“……原来如此,是个事业心的家伙呢稚久。”费奥多尔点点头。
鹤见稚久问,“低情商说法是什么?”
“不解风情。”
鹤见稚久顿时喜笑颜开,“好嘞,我收下了!”
“不过有件事我一直很想问稚久。”
鹤见稚久:“什么?”
“我的头脑值得你与世界为敌吗?”费奥多尔想不明白。
鹤见稚久光是为了破灭他的理想让他信念崩塌就与世界为敌,这无异于是给自己徒增麻烦。
他明明可以在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的时候直接做自己的事情的。
“异能者这种存在实在是太犯规了。”鹤见稚久答。
“我可以想尽一切办法去对付现有的科技,去动用各种情报横制国家对我的追捕。”
“但异能者。唯独这类群体。”
“诸如「another」那种远距离也无法回避的,「堕落论」那种可以读取物品信息的,「超推理」那种一眼看破一切的,我都打不赢。”
“不过——”
鹤见稚久突然一合掌,掌声清脆引人注目,他说,“可要说最重要的还是为了费佳亲!”
“让费佳亲为我所用就是需要一场盛大再盛大的仪式来从福地前辈手里交接,这是我对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承诺。”
“我利用了你,当然要完成你的理想。”鹤见稚久叉着腰精神满满,“我才不会白嫖!”
“这是承诺?”
“这是承诺!”
“真是败给你了。”
费奥多尔垂下眼眸,在一切心思被无视的情况下,他只能转过椅子,捧着杯子暖手,他向鹤见稚久介绍目前的情况,“已经有不少国家暂且压住了暴乱,欧洲那边因为战争史还没有精力把手伸过来,亚洲这边倒是有几个……”费奥多尔咬着大拇指,“这个不难,我会引开。”
“日本当政那边你做得很不错,他们被联合国追责了,应该会直接放下异能特务课来抓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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