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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汜:“我是刺史大人的下属,并非太守府上的人。”
丁广陵面露不悦之色,按理来说,就算要迎也该是张肃派人来迎他,可张肃不仅没来,连他府上的人也不曾来,这摆明了就是不给面子,这点儿人情上的事都做不好,人昏庸到这个地步,估计是没几年好日子过了。
虽然张肃为人差了些,好在尹安也算是有识趣儿的人,这尹安刺史就比张肃更招人喜欢。
水汜打量着丁广陵的神情,察觉到他的视线之后,丁广陵笑了笑,虽说笑了,但是那得意和居高临下的样子藏都藏不住,道:“那就烦请你引个路了。”
“应该的,”水汜翻身上马,道:“大人跟着我便是。”
到了府上之后,许卿湖披着一件外衣侯着,丁广陵下马,边上楼梯边抱手做礼,道:“许大人,我跟着你府上的人来就行,怎么还亲自在门外侯着了?”
许卿湖捂着嘴巴咳了几声,笑道:“御史大人远道而来,理应侯在城门相迎,只是今日受了风寒,着实不方便。”
“许大人客气了,”丁广陵看着他苍白的脸,觉得奇怪,疑惑道:“染了风寒也不该是这个脸色啊,许大人,莫非你还有其他疾病没寻出原因?”
远行
水汜接了话过去,道:“大人你远在竟京,尹安之事你有所不知,上个月尹安涨水,水都没过膝盖了,我家大人带着人去凿渠,整整凿了半个多月才通了水,肯定是在水里泡了半个月落下了病根。”
丁广陵更觉疑惑,这么大的事儿理应该有太守带人凿渠,这么这担子落到刺史头上来了?
“治水患的事不是该由张肃带人去的吗?”丁广陵道:“怎么是改成你去了?”
许卿湖捂着胸口咳了好几声,随后拢了拢衣襟,道:“上个月风大雨大,张大人身体抱恙,不便下榻,就由在下来代劳了。”
“身体抱恙?”丁广陵越发觉得张肃是光拿俸禄不办事的酒囊饭袋,道:“哪儿这么容易就抱恙了?多半是在躲活儿。”
到了大堂之后,许卿湖吩咐道:“文台,叫小铃铛来奉茶。”
水汜觉得奇怪,平日里许卿湖甚少使唤小铃铛做事情,更不会让他出来给人奉茶,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但是他不好过问,只应了声“好”。
自从发生上回萧淳把曹错扔湖里去的事情之后,许卿湖便让管豹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护他周全。
曹错道:“管大哥,你别跟着我了,我一个人也不会出什么事。”
“大人交代我的事,含糊不得。”管豹才不管他愿不愿意,就在他旁边跟着。
两人在转角处就遇到了萧淳,经过那事儿之后,曹错落了病根,患了咳疾,一吸入冷空气肺部就一阵恶寒。
萧淳不悦地白了他一眼,冷嘲热讽道:“一男的长着一副狐狸精样儿,全用来勾引别人了,贱不贱?”
曹错咳得紧,肺部那一片都咳得发麻了,他咬紧牙关,攥紧了拳头,心里暗暗较着劲——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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