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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是骗你的,我没扔下去。”
南乙抬眼,盯住了秦一隅,发现他脸比往日红,大约是因为真的生病。
又或许是,刚刚做了恶作剧,现在心有愧疚?
他读不懂,也不再试图这么做了,“什么时候换地方装了,还以为跟着你外套去别人家里了。”
“上台之后,你没发现吧。”秦一隅挑了挑眉,心里却不这样洒脱。
一想到它们都在胸口的口袋里,他就觉得很没安全感,自己在台上疯疯癫癫,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说不定一甩头一弯腰,小钉子们就直接洒一地,舞台结束了再跪在地上一个个找未免太狼狈。
所以他趁着演出开始前,还没开灯的时候,就先把它们小心转移了——来时他用严霁装采样器的小布袋子装了借来的卡林巴琴,于是他干脆把琴倒出来,给耳钉们腾了地儿,系紧了,确保一枚都没漏下,再塞进西装裤口袋里。
南乙拿走那些小钉子,说了“你真厉害”和“谢谢”,然后开始一个一个把它们重新戴回耳朵上。
“还想假装弄丢了,逗逗你的,没想到你一点儿也没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又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他意外发现这些耳钉烫得厉害。那些细细的金属被握在秦一隅手里,又带着他的高温,被塞进南乙身上的孔隙里。
于是他的耳朵也烫了起来,无端地想到刚刚从秦一隅手中拿走耳钉时,看到的他掌心残留的点点凹陷,都发红了。
天知道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他在手里攥了多久。
“快来呀!”
听到迟之阳的声音,南乙点了头,和秦一隅一起朝他走过去。
穿过通道,南乙还是找借口单独找到工作人员,最后一个回到了之前观战的二楼小玻璃房,其他乐队纷纷朝他们鼓掌,发自内心地夸奖他们的演出。
坐回到沙发上时,他和uka换回了鞋子,又询问了迟之阳耳朵的状况,见他状态还不错,也放心一些。
“我刚刚让助理叫医生过来了。”他说。
“哎哎,别啊……”迟之阳立刻拉住南乙手腕,小声说,“录完再说吧,不然全给录进去了,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绝症呢。”
南乙拿他没辙,但很快,制作组的助理便在镜头后出现,对他打了个招呼,南乙躲着镜头走过去,回来时提了一个小袋子,他从里面拿出药给迟之阳,又拿了一个退热贴递给秦一隅。
“先用这个敷一下。”南乙说。
秦一隅却愣在原地,倒不是单纯意外于他动作之快,而是隐隐觉得不对。
既然南乙都给迟之阳拿了药,按照常理,他也应该直接给自己退烧药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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