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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瞧着不痛不痒,实际上每逢夜色降临,便会剧痛无比,如被无数银针所刺,又丢入火中炭烤。总之就是,十分难挨。
元汀禾能看出来量人蛇心动了,也确信它会答应下来。只因量人蛇这种妖物头脑简单,不似其他精怪狡诈多智,否则也不会轻易被那人引来利用。
不过,量人蛇本身除去与人比高时,是无法言语的,一番考量过后,它扭了扭身子,偏头甩了甩尾巴,示意自己应下了。
元汀禾笑道,“那就带路吧。”
往外出时,席承淮低声,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音量道,“你确定要治好它?”
元汀禾点头“嗯”了一声,随即,又狡黠一笑,“当然,也要镇压它。”
即是,就算量人蛇的尾巴治好了,也无济于事,毕竟最后还是会被她拿下。
而一旁,席承淮却被这一笑莫名晃了眼,然后飞快目视前方,状若无事地走着。
量人蛇就在前方不过几米的距离。
元汀禾走之前留了个心眼,把通牌丢到院子门口,若有妖邪异样,她握在手中的另一个木牌便会发烫予以警示。
说到通牌,元汀禾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将怀里的那个刻有纹样的玉石拿了出来,放在手心,对席承淮道,“看这个,我在院子里翻出来的。”
然后将阵阵相覆的猜测与发现一一告知。
席承淮蹙眉,待要说什么,忽然脚底下一滑,整个人竟是这么直愣愣地往前扑了过去。
平日里他伸手矫健敏捷,何能因此而被绊倒,然而此时此刻不是为何,竟是脚下腰腹均使不得气力。
他心中愈发焦灼,若只他一人独身也就罢,可偏偏现在旁边.....短短两秒,席承淮脑中变换了无数的个念头。
下一刻,幡然醒神一般,想要从怀中将弯刀取出,竖到地上以支撑,可就在手摸到腰间时,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席承淮差点眼前一黑。
就在这时,忽听元汀禾沉声,“小心!”
却见那道身影掠至面前,伸手一把将他拉了回去,又另弹一符,接着听见一声哀嚎。
竟是先前那只偷袭的庙鬼,此刻捂着冒烟的额头从草丛里滚了出来。
元汀禾收回视线,再朝前看去,哪里还有量人蛇的身影?
于是愕然定住,她不信量人蛇能有骗人的本事,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是那个人!”元汀禾转头看向席承淮道。
席承淮觑一眼还在地上打滚的庙鬼,压下方才心头的侥幸,咳了一声,应道,“嗯,应该是。”
元汀禾:“追上去。”
席承淮慢一拍道,“...嗯。”
见状,元汀禾不由狐疑道,“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而且还一直咳,可是咽嗓有不适?”
“......”
“没有。”
元汀禾迈开步子,加快速度,边说,“得再快点,阿凌的技法骗不了那些乡民多久。”
-
最终阿凌还是没撑够时间。
就在他们一路追踪地上留下的“细枝末节”,到了一口湖前时,消失了。元汀禾怀里那块儿与阿凌相呼应的石头忽然亮了起来,比之先前遇上庙鬼时亮了不止一点半点。
再看一眼水面平静的湖,心道,糟了!
这霖乡水下互通,若量人蛇的痕迹至此消失,想必便是入了这湖中,而阿凌亦是在湖前等候,想必正是量人蛇到了他那儿去!
二人再不多言,绕路过去势必耽搁时间,也不知那个神秘人是否在场,阿凌此时的情况不容乐观。
最好的法子便是走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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