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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葫芦知道自己救不了他主子,于是他就跟王顺子掰扯,葫芦说:“这大家伙儿都看见了啊,这是王爷硬逼着我主子去的,真出了事,跟我主子可没关系!”
王顺子就很怜悯地看葫芦,真是个小傻子,王爷是圣上的亲儿子,圣上还能弄死自己的亲儿子不成?真要出了纰漏,圣上会拿王爷怎么样,这个不好说,但圣上一定不会放过你主子的啊。
“你什么意思?”葫芦被王顺子看得都想哭了,“你们福王府还想赖账不成?我主子是被逼的,是王爷……”
“行了行了,”王顺子不忍心再听了,打断葫芦的话道:“跟着走吧,一会儿真要打起来,你记得护好你主子。”
葫芦都惊恐了,“真会打起来?”
“最重要的是护住脸,”王顺子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比划一下,说:“大老爷是要成亲的人了,伤了脸可不好。”
葫芦这下子真哭了,他又不会武,一会儿真要打起来,他要怎么护住他主子的脸?
“我都要成亲的人了,”赵凌云在前头跟福王嚷嚷,“你就不能让我安安稳稳地成个亲?我的喜酒不比假仙儿的喜酒好喝?你现在是不是又犯病了?”
福王:“我没病。”
“那你倒是撒手啊!”赵大老爷在嚎叫了,他真的努力挣扎了,可他掰不开赵凌晨这傻货的手,他也没胆子下狠手,真拿刀砍这傻货的手啊。
这一行两府人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跑过了泰来街,过一个丁字路口,就到了涂山王府所在的金水街了。
而这个时候,江明月还在往金水街来的路上,身上带着匕首,和一把她从库房摸出来的刀,江二小姐还是觉得不保险,在路上又找了块看着顺眼的石头。
可提着这块,她准备拍赵凌霄脑袋的石头,冒雨淌水地走了半条街后,江明月又把石头给扔了。提着一块几斤重的石头去打赵凌霄,她这不是傻吗?花这个力气干什么?她不会在涂山王府附近,找块使着顺手的石头?
有一队巡府的兵卒远远地往江明月这里走,领头的校尉看江明月,江二小姐穿着夜行衣,可蒙面巾还揣在兜里没用,所以她那一张比一般人要白很多的脸,在黑夜里就显眼。
“什么人?!”看不清具体长相,但校尉还是手指着江明月,喝问了一声。
“喵——”
一只野猫这时从路边的店铺房顶,叫着跳下来,从校尉的脚跟前窜到了街的另一边。
“哎呦,死猫,”校尉被这只突然冒出来的野猫吓了一跳。
野猫全身漆黑,双眼碧绿,窜到街的左手边后,再往前跑了几步,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校尉骂完了野猫,再扭头往江明月那里看的时候,江二小姐早就跑没影了。
“刚才那边是不是有人?”校尉手指着前方问。
兵卒们都摇头,他们跟在校尉身后走,校尉都没看清,他们怎么能看得清?
“过去看看,”校尉招手让兵卒们跟他往前走。
街上空空荡荡,雨水在街面上都快积成了河,校尉带着兵卒在这条街上找了一圈,除了碰到个出来打更的更夫,什么人也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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