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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子在赵凌云要走的这一天,终于冲赵凌云挥了拳头。
两个人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架,等被人拉开后,两个人都是鼻青脸肿,一副不能见人的样子。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江明月被喊来后,看见赵凌云的样子后,她就急了。
二王子冲江明月想喊的,可他随即就又意识到,江明月能不想高勋的遗骨回归故土吗?江明月肯定也是想的,所以他能跟江明月说什么呢?
“走了,”抹一把鼻血,赵凌云跟二王子告辞。
“王八蛋!”二王子大骂。
赵凌云:“行行,听你的,我们回见啊。”
二王子没被气死。
这个时候的独狼山顶,青镜大师颂着安魂的经文,高悟泪流满面,将他祖父的白骨从地下取出。蛮夷甚至没有为高勋准备一顶裹尸的草席,高悟手捧着祖父的尸骨,心中悲愤至极,却又无法用言语说出来。
在赵凌云一行人回玉锋关的两日之前,元老太君身着了当年,嫁高勋时的大红嫁衣,等在玉锋关前,几十年后,她已白发苍苍,终于是等回了自己出征的丈夫。‘
没人笑话元老太君,已近古稀之年,却还要穿红裙。玉锋关的人,包括夏阁老,胡阁老在内,在这一天都站在关外,人们陪着元老太君等。
等高悟手捧着祖父的遗骨走到祖母的面前,双膝跪地时,元老太君伸手接过了将着白骨的木匣。
“这是装经书的匣子,”高悟跟元老太君说:“青镜大师说,这样可以让祖父魂安。”
元老太君冲站在高悟身后的青镜大师,躬身行了一礼。
“阿弥陀佛,”青镜大师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
元老太君抱着木匣,小声说:“高勋,回家了。”
一句回家,让恫哭声四起。
刘阁老观元老太君的气色,小声叹一口气,跟夏阁老道:“老太君心愿已了,怕是命不久矣了。”
夏阁老冲木匣深躬行了一礼,道:“都道生死无常,这于她而言,也算是好事吧?”
我要当皇帝了!
就好像心愿已了,世上就再无可恋之事一般,元老太君在这天的夜里离世。
“去将白灯笼挂上吧,”周氏在家中听闻元老太君的死讯后,命小孙子长命儿道。
长命儿找出家中办丧事用的白灯笼,小心翼翼地点着了灯笼里的蜡烛,出门挂白灯笼时,长命儿发现,他们这一片,家家户户都在挂白灯笼。
老人们都做了这个决定,按着他们北地的规矩,挂上盏白灯笼,送高老将军和老太君上路。
“入春了,是个上路的好日子,”周氏坐在已经修缮过的屋子里,跟儿子周武说:“听说老太君嫁给老将军那时,真正是铺了十里红妆的,那也是个春天,花都开了。”
“奶,外面都在挂白灯笼,整个城都是,”长命儿跑回来说。
周氏就抹了一把眼泪,说:”当年十里红妆,如今咱们啊,挂了一城的白灯笼,就这么送老将军和老太君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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