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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以她性格,她大概早就向他撒娇恳求,不再待在现在的位置上。
孟行之沉思良久,“沈小姐的岗位暂时不必动,让电视台改节目放送时间,但齐航不能再留了。”
跟在那样的蠢物手底下,她怎么可能学到东西。
林子豪道:“我这就给电视台那边打电话,先让他们革掉齐航的职位……“
“我要的不是革职。”孟行之将放置在桌上的钢笔单手扣回笔盖里,扣住时发出清脆声响,像是见血封喉的利刃出鞘的声音,他漫不经心道:“我要他后悔。”
动了不该动的人,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孟行之吩咐完属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四弟孟谦习今天一早就把孟礼送来了孟公馆,他忙着处理事情,还没来得及见他。
“阿坤。”
守在门口的孟坤开门进入,熟稔的来到孟行之身后为他推动轮椅,“先生要见小少爷的话,现在应该在温室里。”
孟行之颔首,又叮嘱道:“谢理那边最近多派几个人去照顾着,别让她出事。”
谢理是孟礼的母亲,亦是孟家三公子孟原霖的妻子。
“明白,不过今年三太的状态似乎很不错,四公子今早把小少爷带过来时,三太还托四公子问候先生,希望先生能宽心。”
孟行之闻言含情目里透出一股晦涩难辨的冷意,却是没答话。
孟坤不是善言辞的性格,见孟行之沉默,便明白他的执念一如六年前,没有丝毫
()动摇。
别说宽心了,恐怕那念头比当年埋的更深了。
孟公馆内的南面,有一间玻璃温室,四面透光,修砌在人工建造的水面上,里面种植着上百种名贵花草,平时由专人打理。
温室的门半掩着,花草沿路种着,靠近中心的位置设计成了休憩区,藤本月季顺着玻璃墙壁一路延伸攀爬,缔造出一道极美的花墙风景。
花墙下,沈晗黛和孟礼面对面坐着,一大一小满脸认真的看着搁在他们两人之间的金丝笼,不算多罕见的景象,但莫名的让人看着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温情与美好。
孟行之坐在轮椅上,和他们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静静注视着。
“阿姐,这只金色小鸟真的不会叫。”孟礼认真分析,“它会不会是哑巴?”
知道孟先生在忙,沈晗黛没去打扰,而小孟礼没人陪,她就带着他一起来看她的金丝雀。
给金丝雀开嗓开了这么多天,沈晗黛多少对这小家伙有了点感情,听见小孟礼说它是哑巴,她也有点难受。
“它不是哑巴,它只是太小了还没有开嗓。”沈晗黛解释,“就像你一样,你还是婴儿的时候你也是不会说话的对吧?后来你慢慢长大,你爹地妈咪教你说话你才能像现在一样和大家说话交流的……”
小孟礼听完后思考了一会儿,觉得沈晗黛说的很有道理,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阿姐,我应该是我妈咪教我说话的,因为我出生的时候我爹地就不在了。”
沈晗黛心中一紧,察觉到自己似乎无意戳到了小孟礼的伤心事,“对不起啊……”
小孟礼摇摇头,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摇头时余光瞥见轮椅,他圆溜溜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大伯。”
沈晗黛回头,看见孟坤推着孟行之过来,“uncle”
小孟礼先一步从椅子上下来,走到孟行之跟前标标直直的站好,“大伯忙完了吗?”
“嗯。”孟行之抬手摸了摸小孟礼的头,“你和阿姐玩的开心吗?”
小孟礼点点头,把心里揣着的疑惑问出来:“阿姐住在大伯家,所以阿姐真的是我们家的亲戚吗?”
孟行之抬眸扫一眼沈晗黛,女孩似乎被这个问题弄的有些窘迫,神色有些不自然。
不是亲戚,却堂而皇之住在孟公馆,馆内上下没人提,但现在被孟先生的侄子这么问出来,沈晗黛脸皮薄很是尴尬。
但孟行之了解这个小侄子,知道他这么问绝不是恶意让沈晗黛难堪,“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阿姐陪我一起吃早餐,还带我看她的金色小鸟。”小孟礼一本正经,“我希望阿姐是我的家姐。”
家姐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如果按照孟礼这么推断,沈晗黛就真成了孟行之的亲侄女。
沈晗黛第一个不愿意,“我只是暂住在孟公馆,我和孟生没有血缘关系的,和孟家也一点都不沾亲带故……”
她极力反驳的样子尽数落在孟行之眼中,她的那点小
心思好像又再次被他洞悉。
沈晗黛以为孟先生会像之前一样,打趣戏谑或者揶揄她,可这一次对方甚至连一个笑都没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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