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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生一愣,雨墨心里却冷笑:所以说什么叫人情冷暖呢,从遇杰村送出来的信怕是早就到了,这不明摆着躲人吗?
颜生也不是笨的,被人这么一说,脸上带了些尴尬。他毕竟只是个读书人,从小又未出过远门,被别人光明正大的拒之门外了,脸上有些挂不住。
旁边白玉堂突然一笑,“既然府中大人不在,那便劳烦你为我们相公传个话了。”
那下人抬头看向白玉堂,见男人一身雪白,面目却是冰冷,背后钢刀让人腿软。他动了动喉咙,紧张道:“请、请讲。”
白玉堂道:“我们相公这次前来是为科考,因着家里夫人吩咐过路过祥符县是要来看看你们大人的。不过可惜这是要见不着了,我们相公暂时会住在九仙楼里,若是这期间你们大人回来了,便派人来传个话儿,我等也好上门拜见。”
那下人眉头一皱,九仙楼在祥符县可不是普通人进得去的。那是上好酒楼,进楼就算出去一两白银,还不算点上其他酒菜。柳老爷也不过谈生意时才去一次,京城里的一些公子哥儿出外打猎倒时常关照那家酒楼。
据说酒楼后台还是朝廷中人。
这下人哪里不知道自家老爷是个什么脾气呢?他皱眉上下打量颜生,只觉这人穿着样子丝毫不像是有钱的主,可旁边那白衣人看上去确是一排华贵的。
这倒让他糊涂了,只得先敷衍道:“小的记下了。”
要说白玉堂为何知道这么一家酒楼?不过他最近常在外面四处跑,消息倒比以前灵通了不少,这话说出来也是为帮颜生,只是话出口后,旁边雨墨却是一副怀疑模样瞧着他。
三人告辞,调转马头朝那什么劳什子酒楼去了。颜生在马上一脸不安,“白兄说的酒楼,是什么酒楼呢?”
雨墨却是知道的,忍不住道:“白相公,实不相瞒,我们没钱了。别说把我家相公拿来抵债,就是我们三个加起来也不够那酒楼宰一顿的。”
颜生吃惊,“如此了不得?”
雨墨叹气,“可不是吗?那酒楼可不是我们住得起的。”
白玉堂却是一笑,并不多话,只管让他们走。虽说是听说过,但实则白玉堂也还未到过祥符县,这也是一路问话过去,雨墨心里还笑:看他说话时一本正经,还以为是知道的,结果也会是个两眼一抹黑。
待到三人到了九仙楼,颜生惊的眼睛瞪大。翘角屋檐,三层楼,红丝软帐,门口店小二的衣服也比普通店家的好多了。门口挂着硕大门匾,龙飞凤舞的九仙楼三字在上,旁边还戳了印章。
有小二眼尖,先是看见了白玉堂。贵公子派头他们看得多了,早练就一双火眼金睛,这里赶紧迎出来,“爷!打尖住店?”
“住店。”白玉堂撩袍就往里走,一边将马绳甩给旁边小厮,“给爷喂好了,那些杂粮别给它吃。”
“是是。”这些小二是早就习惯这些贵公子的做法的,这些一匹马牵出来都够买下一座酒楼了,真是马吃的比人还好。
只是心里腹诽,却是不敢多说。赶紧将马牵下去,又有人来帮忙牵颜生和雨墨的马。
这些人本还当颜生是这白衣公子的伴当,心里还想:怎的如今伴当却是长得这么清秀了?活像个读书人。旁边那个少年倒像那么回事,是个当下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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