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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阿比杰想说什么,阿比杰在担心我没有受过正规的匿踪训练,像这种在敌人眼皮底下偷跑的行为,没有足够的匿踪训练是做不到的。
“长官,别担心我,真的被发现的话,就放弃我吧;总好过大家都回不去。”我抓起狙击枪,作出预备起跑的姿势。“但是,我还是有自信能带着大家脱离这里,只要长官你们信任我的话。”
阿比杰沉默了一下,随即点头。
“我相信你,杰森。那就麻烦你带路了。”阿比杰握紧了手上的电浆步枪。“其他人,给我跟紧杰森的脚步!特种部队的人应该不会跟不上杰森的脚步吧?”
深吸一口气,我跳了起来发足狂奔;队友们也纷纷随后追了上来。
跑没一小段路,感应到有敌人车辆的接近,我立刻朝着旁边的树丛扑了进去;跟在我身后的傅勒比了一个进行隐蔽的手势,所有的人立刻朝着身边的树丛或是草堆钻了进去。
不久之后,一辆ntu的装甲车从我们附近经过。
等到装甲车转过一片树墙,我跳了起来,继续全速奔跑,队友们也毫不犹豫地立刻跟上来;然后,在我扑入树丛或草堆寻找掩蔽的时候,队友们也立刻就地掩蔽。
任务时间,第32小时54分
现在阿比杰他们对我的肢体动作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我只要手一撑地并抓起枪,阿比杰他们就知道我要起跑;只要我的手在奔跑之中抬高起来、作出预备卧倒的姿势时,阿比杰他们甚至会比我更快找好掩蔽。
就这么又跑又躲的,总算在天亮的时候,我们又远离了ntu的基地大约四到五公里左右;现在我们终于可以稍微轻松一下,因为ntu的步兵没有办法搜索到这么远;即使能,搜索密度也会低很多,我们要躲起来还不是难事。
不过,太阳的光芒才刚刚照进黎明的金星雨林之内时,我却发现了新的威胁。
“看,敌军攻击机。”
从隐蔽物后方,我指着在天上慢慢飞行着的ntu攻击机。
“没挂酬载武器,一定是出来搜索我们的。”霍克拿起望远镜观察着那架ntu攻击机。“我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长官,这怎么说?”我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只好发问。
“因为要从空中查找躲藏在雨林内的人,是非常困难、几乎不可能的事情。”霍克说着。“即使是慢速低飞的飞机也很难看见混在丛林里的迷彩服,除非我们作出很大的动作,像是急速奔跑之类的,那些飞行员才有可能发现我们。”
“但是我们还是有可能被发现吧?”
“是啊,可能低于被雷打到的几率吧。”霍克耸耸肩。“可是他们竟然会为了这么一点点机率而派空军出来找我们,你不觉得奇怪吗?”
“也许我们已经被列为战略等级威胁,而不是战术等级威胁了吧?”傅勒笑着。“搞不好等一下会有一颗战略核子弹头朝着我们发射过来也不一定……噢,该死的!”
随着傅勒的咒骂声,我们看到远处的另一架ntu攻击机在雨林上方抛下了两颗炸弹,接着位在炸弹落点的树林立刻开始猛烈地燃烧了起来,熊熊火焰直腾入黎明的金黄天际。
“是大范围烧夷弹,显然ntu不惜烧光树林、破坏生态也要把我们给找出来;傅勒,只怕你的乌鸦嘴说对了,他们真的认为我们是战略等级威胁了。”霍克耸耸肩。“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们是战略威胁已经不重要了。”阿比杰插嘴。“重要的是,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不然我们可能就会变成烤猪了。”
任务时间,第64小时16分
值得庆幸的是,ntu似乎是打算由远而近地烧毁树林来找寻我们,而我们却早已脱离了ntu的烧夷计画区。所以我们不需要像电影情节一样、在猛烈燃烧、纷纷倒塌的树林当中蹿高伏低地表演特技。
不过,ntu开始进行烧夷作业之后,装甲车和步兵的搜索范围又向着烧夷作业区之外延展了不少。总算需要照顾到的面积太大,ntu的搜索密度一直提高不起来,我们也因此而得以顺利离开。
回程前往撤离点的路上,又回复了只要我标示出敌人的所在位置、大家就可以轻松溜过敌人身边的简单威胁;更何况我们回程时也只才遇到了一组警戒哨兵,之前遇到的警戒哨和巡逻小组都已经不见踪影了,这让我们回程的路途上几乎没碰到什么危险,傅勒甚至还打趣着说,没什么够看的刺激,让他无聊到快睡着了。
确认撤离点的附近没有敌踪之后,阿比杰发出了无线电讯。
三个小时之后,va的运输机降落在我们身边,我们随即爬上了运输机。
“嗨,欢迎回家,你们动作可真快啊!还有,你们是敌前叛逃了吗?身上穿那啥鬼玩意啊?”运输机的驾驶透过通话器和我们开着玩笑。
“少废话,这是劫机。我命令你立刻将这架运输机开回va的基地去,不然我就不请你去酒吧参加庆功宴了!”阿比杰也和运输机的驾驶员开起了玩笑。
“有庆功宴啊?”在座位上坐好、系上安全带之后,我偷偷问着傅勒。
“有啊,这可是特种部队的特色喔。”傅勒脸上露出了奇异的笑容。“我敢打赌你一定会喜欢的。”
回程途中,我只感觉到任务完成时的疲倦和劳累,眼皮重得只想打架;但是其他人似乎一点睡意也没有,而且,看起来似乎都有点心神不宁。
阿比杰正操作着一台笔记型计算机,在整理着这次任务的汇报数据,偶尔还会伸手抓抓自己头上的短发;霍克手上拿着一本杂志,眼睛却直盯盯地望着窗外,脸上偶尔还露出我难以理解的微笑;邦兹抓着一枝笔在指头上绕来绕去,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傅勒则是离开了座位,背着手在机舱内踱步;反而赫克托尔拿着一副扑克牌在算命,虽然赫克托尔翻牌的动作未免粗鲁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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