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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徯秩的贴身侍女流玉正忙着给看门的俩司阍送月饼,抬眸却见宋诀陵和一未及他肩头的少年立在府前。
流玉见过宋诀陵几面,当下便认出了人,便客套道:
“将军中秋安康——今儿可是来见侯爷的?”
宋诀陵点了头,问:“今夜这侯府可有他客么?怎么听着声,里头像是热闹得很?”
“噢!”流玉回身瞧了瞧,笑道,“适才歧王、喻将军,还有许千牛备身登门拜访……四位正于后院小开宴呢!”
“……是么?那宋某便不好打扰了!”宋诀陵将手上的紫檀提盒递给她,笑道,“这是宋某亲手熬的玩月羹,就麻烦姑娘替宋某给你家侯爷捎一捎了!”
流玉对宋诀陵的纨绔事迹略有耳闻,怕宋诀陵进去闹,虽是一直陪着笑,却始终在心里头捏着把汗。
然那宋诀陵今儿真没什么惹事心思,说罢便爽快地领着乔装了一番的虞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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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了没,这些性子好的,身旁最是不缺伴儿!你宋哥哥是昏了头才会忧心他会形单影只!”宋诀陵走在排排花灯侧旁,笑道,“记住了,日后要做你季哥哥那样的人儿。”
“您二位不是友人么?您缘何不进去寻他?”
“友人?”宋诀陵哈哈大笑,“不、不是!”
虞熹诧异:“不是?”
宋诀陵笑道:“我是他东家!”
笙箫鼓乐,美伎献艺,宋诀陵却是瞧也不瞧。花灯烛光虚虚绕在那纨绔脸侧,将鼎州养出来的压人凛冽盖住,再笼上一层柔情。
宋诀陵笑着,眉宇间却尽是蹙意。
虞熹倏地被堵得说不出来话。
——只是东家?
鹊桥仙(倒v开始)
宋诀陵领着虞熹在外头瞧花灯,他爹同江临言在府邸里吃酒闲谈。
“瞎胡闹!哪个混账又把谢家之事给搬出来了!”宋易咕咚咽下一口桂花酒,忿忿道,“宋诀陵那臭小子本就没能放下当年事,怎还有人火上浇油?!如若他小子来日真要追查此事,您是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劝下来!”
江临言摸着温烫的酒盏,笑道:“您可别为难晚辈了!向来只有晚辈听阿陵话的份,哪有他听晚辈话的时候?”
“嗐!”宋易将酒坛重重搁在桌上,“我就是怕他想不开去找死!”
“缱都哪有那么多死好找?”江临言一哂,“鼎州,只有鼎州才有地方供他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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