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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门的地牢,燕徽柔今日才不小心去过。她知道里头几乎没有关押过谁,仅仅除了那一名才惹得江袭黛不悦的年轻男子。
据说他是揽月阁的弟子,莫不是来救人的。
但这些,到底与她毫无干系了,她便也没有多想。
那黑影通报完讯息,便一溜烟消失。
碧落知晓了情况,便也不如方才那般严肃,反而安慰道:“没事的燕姑娘。门主都过去了,就算……”
燕徽柔抬眸,只见墙头又翻下来一个黑影。是什么信儿,还得再来通报一遍?她这么想着,也许碧落也这么想着。
然而思绪还只转到半截,燕徽柔突然感觉眼上一花,整个人的身子被拽离了开来。
耳畔听得碧落一声惊呼,又腾地一下陷入寂静。
碧落?
燕徽柔心中紧张起来,她往后看去,地上软软地倒了那个绿衣女孩的身影。
而自己双手被捆住,失重感骤然传来,不过片刻之间,竟已来到了半空之上!
“你是何人?”燕徽柔浑身动弹不得,有意识以后,便被一段黑绸遮了眼睛,“为什么掳我?”
没有人回答她。
她只感觉到自己被扛着,颈部被人一戳,麻木的感觉袭上了全身,燕徽柔就此晕了过去。
眼皮子上似压了千斤重量,抬起来都十分费劲。
燕徽柔勉强地动了一下手腕,发觉麻木的四肢已经渐渐有了知觉。
她努力睁开眼,黑影朦胧,开了又合,终于在缝隙中露出一点光亮来。
这是……哪里?
双手被向后押住,绑得严严实实,一左一右有两个人,再后头还跟着两个,模样像是掳走她的弟子。
“那孩子醒了。”一道女声说。
“展阁主真是好谋算。”另一道男声恭维道:“此般调虎离山之计,想必那妖女也不能料到,明面上我们是去抢回李星河,其实真正的目标是这个丫头呢。”
“是么。清虚派的掌门人。”那道女声有些冷淡,特地咬重了这几个字:“倘若再弄丢一次,便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这个孩子很重要,是能对付江袭黛的关键。”
清虚派掌门讪笑几声,嘴上应了几声是。又试探道:“展阁主,你门中捡来的那个小子,李星河,乃是灵山派出身。按理来说他是元白道人的弟子……那《焚情决》……一概不知么?”
展珂道:“灵山派乃是名门正宗,一朝不慎为妖女屠戮至今。收养灵山派唯一留下的后人,乃是我揽月阁的本分。掌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般打了个太极,又把问题原封不动地推了回去。
那老头儿也笑笑,立马不作声了,只抚须点头。心中却腹诽道,装什么装——若不是为了李星河那小子还有几分可能知晓《焚情决》的修炼功法,她展珂能有这个好心?呸!
倘若有这个好心,便也不至于假装抢李星河,实则从杀生门将燕徽柔掳出来了。
世人都在追求的稀世功法,谁能眼睁睁地放走这个机会。
燕徽柔跪在地上,轻轻抬头,往前看去。
这时候,那两个人朝这边看了一眼,但却并未对她交流什么,仿佛像是看着冷冰冰的物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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