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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惜枫就是不好意思,所以反而还一直叫他们别回来;并再三保证自己没问题呀。“可是你在屏东而已嘛。”
季惜枫能够想像老四此刻必定是频频白眼。“可是……”
没有可是了,因为那头已经挂断线。
“不回来拉倒,稀罕吗?哼!”季惜枫不禁怨闷地甩下电话,嘴里不忘念念有词。
“臭襄雪,烂襄雪,你考试会得零分,出门会踩到狗屎……不不,牧场上应该是牛屎羊屎比较多,也比较大地,最好呢你还被你们教授当……”
人家她那件事都还没问咧,真是圈圈叉叉圈…“谁被教授当啦?”冷浒从浴室里出来正好听到最后一句。
“就是没有才气人嘛。”季惜枫鼓着腮帮子。“一定是我上辈子未修正果,所以此生才会被贬到这种家庭,遇到一个比一个还没心肝的血亲。”
瞧,说的她俨然大悲剧里头那个最悲情的女主角。
冷浒拍拍她,不好意思直言是她想太多了。“他们怎么啦?”由于她没事特别受闲话她家的家常;故对于季府的林林总总,他早从她那儿得知很差不多,包括她家老大是春天生的,所以叫季银芽,老二季博阳则是夏天生,她排行老三,因为诞生于秋天,故名字中有个“枫”,而么妹季襄雪的那个“雪”,想当然耳代表的是季节是冬令。
“也不想想地震要是再来的话,我一个人在家该怎么办,现在的气候又变化无常,这万一我不小心着凉感冒躺在床上等死,只怕他们也不会担心,还有彼岸的中共,也处心积虑地想要并吞台湾,如果二方政府一言不合打起来,那我……”
“他们都不回来?”冷浒一语简化了她拉杂扯出的那一箩筐。
“就是吗。”季惜枫悻悻道。
“别恼了,有我陪你呀。”冷浒啄了一下她努得有半天高的丹唇,转身又似没事地坐下来看报纸。
“你……”嫣红霓彩刷地兜头笼罩,季惜枫没料到他会突来此举,久久说不出话来。
“怎么啦?”难得超过三分钟仍未听到她的聒噪声,冷浒不禁好奇地抬起头关怀。
“矣……嗯……没。”季惜枫羞羞答答地摇着头,粉琢般的秀容早就又增了几抹火红。
“咦?你脸怎么这么红?”冷浒探手一摸,接着一惊:“哎呀,好烫啊,你等等,我去拿温度计。”
“慢着,人家我不是……”季惜枫想阻止已来不及,他早快手快脚地抱来了医药箱。
“来,乖,含着。”冷浒拿着温度计,哄小孩似地要她张开嘴。
季惜枫只得照做。
几分钟后,他取下温度计,仔细地观察上面的刻度,然后安心地笑了笑。“还好,没有发烧。”
“人家本来就没发烧嘛,刚刚是因为你……”季惜枫顿了顿,或许她应该先套套冷浒的口气吧?“因为我什么?”冷浒一本正经地追问。
“因为你……你……”季惜枫欲言又止,小脸儿也跟着再度泛红。
正当她不知所措时,她蓦然瞧见了他眼底的促狭,她不由得恍然大悟。
“讨、讨厌!”季惜枫面热耳赤地瞪着他。
“你明知故问,存心拿人家的反应来戏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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