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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站出来,不让你一个人受罚……”彩圆又抽噎道。
“哎呀,你真是哭得我头疼——”姬萦扶住额头。
彩圆一噎,以为她脑袋后的旧伤发作,不敢哭了,只剩含在眼眶里的泪水反应慢了一步,还是掉出几颗。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彩圆眼巴巴地看着她。
姬萦看着她呆头呆脑的样子不禁笑了。
“因为你也对我好。”
两只红通通的手心都上了膏药后,姬萦把局促的彩圆拉进被窝。
两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在一个被窝里说悄悄话,彩圆对她说起了残留的童年记忆,说她的父母,对她有多疼爱。姬萦没什么可说的,就单方面听彩圆的倾述。
一个说,一个听。
窗外的天色渐渐变白。
彩圆依依不舍告别姬萦,回她的大通铺去了。临走之前,不知为什么看姬萦胡乱脱在床下的布鞋和踢皱的被褥不顺眼,硬是把鞋摆得方方正正,被子抚得平平整整了才走。
姬萦正打算回到床上眯上一会,忽然想起一事,让她的全部睡意瞬间消失。
七日之约马上到来,江无源该回来教她习武了。
白鹿观外的青竹林里,一排武器整齐摆放在姬萦脚下。
“只能选其一,不能都学吗?”她纠结道。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能择其一二精通便已胜过世间九成的人。眼睛大过肚,最后只能样样平凡。”江无源说。
嘁!这大道理难道她不懂吗?
道理她都懂,可人难免贪心。
她纠结来纠结去,最终舍弃寻常的刀剑,走向一把因自身重量深深陷入地面的大剑。
拿第一下的时候,因为预估错误,她险些没能把剑提起来。
再一全力灌注,大剑完全离地,姬萦握着刀挥舞两下,觉得趁手极了。
江无源抱在胸前的双手不知不觉放下了。
“怎么了?”姬萦问他,“不能拿这个?”
江无源小幅度摇了摇头,不好说其他武器是一起打包过来的,唯独这把重剑,他搬上山大汗淋漓。
近攻有了,保险起见,姬萦又拿起地上一把长弓。
“我就学这两样。”她兴奋道。
“我先说好,习武是要吃苦的,你现在退缩,还来得及。”江无源说。
“我吃的苦还少吗?”
江无源刚刚一怔,姬萦又说道:
“我每天都在白鹿观吃苦。”
小姑娘娇嗔般的抱怨让江无源放下心来。
选好武器,江无源没有立即教她使用,而是让她扎起马步。
姬萦也不叫苦,江无源让扎多久就扎多久,哪怕双腿累得打颤,她也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她的坚韧让江无源刮目相看,但想起少女过去的经历,又觉得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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