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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与世无争,又要富有的人生,你真贪心。”他瞅着她发笑。
“这世上贪心的人不光我一个,人都是这样的,有钱之后就会想要有闲,尤其女人;如果不愁吃穿,要什么就能有什么,谁都想过闲情逸致的生活。”她努高了嘴,模样有些俏皮。“何况愈文明的地方,离婚率愈高,你不晓得吗?”
“唔。”他赞同。“好吧,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又转而挑衅,很狂妄直接地表态。
尹丝蕾屏息,注视他良久,才沉稳着问道:“用什么交换?”
广之骥邪气一笑。“当然是你的人。”
“下流!”她嗤笑回着嘴。“少把你那套花花公子的包养恶习,套用到我的身上。”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花花公子?何况我有说‘包养’这字眼吗?你自动联想的功夫了得!”他冷哼着。“拿你整个人来换,包括灵魂。”
她以为他想要的仅是肉体?没那么容易。
“……”尹丝蕾噤声。他眸中那股笃定真假莫辨,但无论如何,她终于确定,他的确在对她下战书。
片刻心慌,她别开脸去回避他的目光,低声回道:“我不会傻到拿我的全部,去换一个‘花花公子’片面的爱情。”
她觉得她玩不起,怕被他这团火焰焚烧,她……害怕。
广之骥不甚赞同地蹙眉。又是“花花公子”?这是她二度吐出这字眼。
“丝蕾。”他首度唤她的名,语气好亲昵。“你的防卫性有点过了头,我不是洪水猛兽。”他确信,要追她必须费点功夫,这不是一个容易收伏的女人。
“……”尹丝蕾无语。是!他不是洪水猛兽,那……她到底怕什么?
她在挣扎犹豫?广之骥看着她,观察她的每一分神韵变化,瞧她遭他鼓动、影响了心情,令他感到爽快。
他眼睫翻掀之间的光采,净是得意灿烂,他心情愉快地盯着她不放。
尹丝蕾发现那抹令人费解的得意目光,迷惑地闷声开口:“看什么?”
“没!只是觉得你安静下来思考的时候真可爱。”广之骥推开椅子起身,打算暂时放过她。
他会让她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生活……开始变得很有意思,将会因她而丰富,他很期待。
尹丝蕾在他背后嚷问一句:“告诉我,你想追我的理由?”
他头也不回,往他房间走去,随口抛了话:“你很有趣。”
“哪里有趣?”这还真是活了二十多年来,尹丝蕾首度听闻对于她最“有趣”的评价。她这人,哪来啥趣味?只会工作赚钱、骂组员、吭客户。
“你宁愿跟我扯歪理,也不跟我谈恋爱。”让他一刀刀斩断她不跟他恋爱的歪理!说他是花花公子?嘿嘿,女人,这可不是拒绝他的好理由。他想,对于爱情,她该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吧?他的房门掩上,徒留一脸困惑的尹丝蕾。
“所以这样很有趣?见鬼了。”尹丝蕾自言自语、抱头懊恼。她根本无从判断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居心。
心慌慌,他真的要追她?
怕怕唷,她要怎么躲藏逃避?
boss坐镇里头的办公室,常常透过他办公室的透明玻璃窗看她,轻易地就让她魂不守舍,尹丝蕾上班时开始觉得如坐针毡,他下的战书非常具威胁性。
他看似毫无掠夺之举,却撒下侵略的气息在逼她自动靠近。有种手段叫做欲擒故纵,她觉得他正如此对待她,他是坏男人。
尹丝蕾反覆在心中推翻他——哼,他是一个只会玩乐享乐的贵公子,认真严肃的时候是唬人的,玩世不恭才是他的本性。
嗯!然后呢?
她继续细想、费力地推翻——他是一个又帅又玩得起的男人,顶多如此,别无优点。她不能跟他玩游戏,她输不起。
接下来呢?好吧!他是一个有钱有闲、让人充满好奇的男人。
就这样?好肤浅。是吧,好肤浅,她怎么可以像办公室里的女孩们一样,给他这么肤浅的评价呢?怎么可以开始对他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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