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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鹤双手揉太阳穴,他这是做了什么孽!!!
搬家这回事不能再等了。
再说金饼挎着大刀手里拿着大肚小茶壶喝着凉茶从县衙正门出去,媒婆们唰唰让出一条道来,金饼清清嗓子环视一周,“你们,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媒婆们不吭声。
“你看看我不是也挺好的吗?身体好,”他摆出武功姿势,“身怀武艺保护夫人,”手翘起兰花指学作戏文里的模样指着县衙匾额,“县衙供职稳定体面!”
切!
媒婆们齐齐甩香帕扭身,交头接耳无情嘲笑金饼。
“喂喂喂!”金饼拍拍胸脯,“长得憨厚老实也是错吗?你们怎么都喜欢宋鹤那样的小白脸儿?”
“我这样的,”他抡起胳膊却无人欣赏他的肌肉,金饼尴尬的胖手指捏着他耳朵,“耳朵更耙哒,女人不都是喜欢耙耳朵的嘛!”
他语调失落说着方言,媒婆们将道让得更开了。
金饼像是被狂捶过千百遍,小狗似的耷拉着脑袋去妙掌柜的房屋租赁店正巧碰上打酒回来的苏义,葫芦里有酒苏义心情倍儿好问了徒弟怎么回事儿后没良心的哈哈哈大笑,金饼更抑郁了,苏义忍笑一张脸涨得通红安慰他,“千里姻缘一线牵,可能你的姻缘比较特别,你想想,许仙不是就配了条蛇吗?”
金饼快哭了,一把推开苏义负起道:“我去找妙掌柜租房子!”
“租什么房子?你要搬出去住?”苏义补刀,“孤身男子在外可是很危险的哟。”
“是小白脸要租!”
宋鹤?
他要搬出去?
坏了!!
苏义脸上红色迅速褪去惊吓的白霜侵吞,本来俩人就闹别扭,宋鹤再搬走这不是就难碰头了?那他的脱身大计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惨了惨了惨了。
红娘真不好当!
苏义在人世泡了半辈子早已成了老油条,着急上火一阵他看着金饼渐行渐远的圆滚滚的背影脑中灵光一现。
天无绝人之路,他咧嘴嘿嘿直笑。
不试试谁知道是死胡同还是另一种机缘呢?
宋鹤搬家那日是赵县令算的日子,一大早吃完早膳白砚山就带着家仆来了,他还带了搬家的贺礼锅碗瓢盆被盖被褥一应俱全,还有附庸风雅的雅致屏风盆栽等等,家仆侍女们收拾妥当一行人三辆马车踏着晨光搬到了登高街种着一棵枇杷树的门口。
枇杷树刚有人高还嫩得很,木门看得出来是新换的但因此跟整体颜色不大搭,院墙比人高倒是比较防贼。
“这宅子还得好好修缮下,门口挂两个灯笼,再添点花草。”白砚山摇着扇子道。
“进去看看。”
宋鹤推开门领着白砚山走了一圈儿后觉得虽然小了很多但还凑合,两个院子角一棵桃树一棵梨树,当作书房的窗户对出去还有一丛竹子,院子里有小小荷塘里面有新种的睡莲还有几尾小鲫鱼。
“还算不错,今晚在宋兄这里开火?”
当暖房了。
宋鹤想问他要了厨娘做饭打算请白家兄妹、黄厨娘、金饼苏义好好吃一顿,至于苏添幸……他摸摸自己还疼的屁股想,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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