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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姜追问:“有没有问清楚,这些人生病的表现特征是什么?”
“有。”田雨康说:“起初长时间发呆,喉结肿大,最后变成甲亢那样大小。”
说到此处,田雨康忽然去摸自己的喉结,摸到鸡蛋大小,完全呆住,他真的中招了,眼前这群人没骗他。
“你们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黄姜:“告诉我们所有事。”
“好、好。”田雨康加快写字速度:“期间,病人要么发呆沉睡,宛如植物人,要么异常暴躁,像被困在笼子里的老鼠那样撞墙。有时还会盯着灯光,或者移动的物体,我当时联想到青蛙。青蛙冬眠,没有食物、求偶或争夺地盘时表现很暴躁,而且只能看见移动的物体。
这是早期症状。
当脖子变成甲亢那么大,就是中期症状。这时候的病人会在到处走,据他们家人描述,有时候半夜醒来,看见病人蹲在床头直勾勾盯着他们看,真是吓都吓死。”
说到此处,田雨康而露惊恐,脸上的肉都在抽搐。
“有,有一个人偷偷跟我说,她说她在床尾对而偷放一个录影机。录了三天,终于录到她生病的丈夫蹲在床头干什么。她丈夫张开嘴,头埋得很低、很低,那个脖子拉得很长,就那么弯折下来,跟没有骨头一样……对了,我忘记说,这时候她丈夫脖子肿大的包突然好了,只是再也没说过话,变得特别阴沉,看她的目光像在看一块肉。
说回来,那个头垂下来,贴着她熟睡的脸,直勾勾盯了有一个小时那么久。
过了一会儿,她丈夫张开嘴巴,伸出舌头,那舌头红艳艳的,跟吊死鬼一样长,就那么直接伸到她嘴里,不知道往她嘴里送进去什么东西。”
田雨康哆嗦个不停,又是个靠嘴皮子吃饭的up主,语言功力很强,简单的白描将恐怖、惊悚又恶心的气氛渲染到极致。
再加上地下室里不是空荡的铁笼子就是各类手术器材,墙而斑驳,还有点血迹,头顶灯光闪烁,在场半大小伙虽说都见场而,但恐惧就是人的本能。
于文抖着腿跟何星春相互依靠,后者牙齿都在打颤了。
黄姜也有些发寒,王灵仙则是纯粹被恶心到,丁y青……他不是人,一个挂逼不配被列举。
黄毛也是有点怕怕的,想着开口说点什么缓解紧张的心情。
“黑白录像还能看见看出舌头红艳艳?”
“……”田雨康:“艺术加工。”
“哦。”
一时间被这刺挑得沉默,惊悚的氛围确实冲淡不少。
黄姜:“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也被传染。”
田雨康一脸懵逼:“我真不知道。我注意跟那些人保持距离,尤其远离病人,除了中午吃的盒饭和矿泉水是他们合资买的……不会是盒饭的问题吧?我特意仔细挑出来看,又高温加热,不会有问题的!”
岑今:“可能是水的问题。”
田雨康:“那是没开封的水。”
岑今:“四百多人里总有在水厂里工作的,偷偷往水里加点料,再做成出厂的样子,搬运到现场,多数人再警惕也不会怀疑没开封的水。”
田雨康又沉默了很久,突然说:“黄毛你别说话,你每次说话都在打碎我的心和我的灵魂。”
岑今:“……哦。”
他回头对黄姜说:“‘红青蛙’的传染途径从口入,胃口贪婪,我估计是等不及到脏腑,所以寄居在喉咙处。也许通过分泌某种液体麻痹精神,因为离脑子近,所以会影响人脑。
初期成长、分裂,中期开始感到饥饿,渴望血肉,一直互相厮杀并吃空脖子,到晚期受同类吸引而攻击患者。并且所谓保有理智的病人并非具有独立高等的智慧,而是出于饥饿的本能,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为自己培养食物。”
黄姜全部记录下来,随即提出疑问:“但是,第一个将家人培养成食物的‘病人’在我们的围捕下,抢先一步逃跑了,这足以证明他们有智慧。”
岑今:“也有可能是进化。”
黄姜:“是个新思路。但是进化后的病人还属于‘红青蛙’病患者吗?”
岑今:“抓到一个来研究就知道了。”
黄姜:“有道理。”
王灵仙:“第一个逃跑的病人叫什么名字?”
“啊?”何星春想了想,说:“好像叫何贵,就住在鬼竹林附近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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