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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并未像以前?一样,岔开话题,而是继续道:“是奴才逾越了。只不过,奴才?是担心?殿下呢。”
谢闻冷道:“有什么好担心?的?”
李端厚凑近了刚要说话,有宫女送来姜汤,这是今天第二碗了,刚回来就喝过一碗。
他忙止住话头,站到一旁。
这味道实在不怎么好,不过谢闻倒是不怕这个?,再?苦涩的中药都能?一饮而尽,何况只是一碗姜汤。
等殿中重新只剩下两人的时候,李端厚才?又笑道:“殿下想啊,女孩儿家,都是脸皮薄得很,清白又是了不得的东西,虽说没?旁的人知道,可?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被?别?人知道,话语皆可?化作刀剑,到那时候,姜娘子又该如何自处呢?殿下应该早早去姜府提亲,把事情定下来。”
这话可?真是说到谢闻心?坎里去了。
“你也这么觉得?”话刚出口?,自觉失言,谢闻恶声恶气道:“哼,她又不愿意嫁给?我?,我?才?不要去提亲。”
李端厚道:“哎呦殿下,奴才?虽然没?和姑娘家多相处,但?也知道,有很多女孩儿呢,无论平时再?如何端庄聪慧,只要面对情郎呢,就会使小脾气,耍耍性子。殿下多想想,是不是哪儿做得没?娘子的心?意了,让她不高兴了?”
瞧着李端厚一本正经的表情,谢闻不由得怀疑起自己来。他从未惹阿浮生气呀。
哦对了,除了满芳楼那一次,还有披帛那一次,哦对了还有晚上翻墙去姜府那一次……
难不成真是自己做错了?
李端厚知道有戏,继续道:“姜娘子到底还是未出阁的女孩,世家出身,自然礼法森严,殿下应该多为她考虑考虑,而不是全凭着自己的性子来,这样才?能?走得长久,您说是不是?”
谢闻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好像明白了姜浮为什么老是忽冷忽热的。可?是那天的话,他可?还都记着呢。
她若是真的生气,好好跟他说不行吗?非得说那些狠话,简直是拿刀子往他的心?上扎。
而且还发生了那件事,更是羞恼之中,又夹杂了些羞愧,前?不久还说出豪言壮语,必定要她主动求和,才?肯低头和好,才?几天的工夫,就抱着人说些肉麻话,真是丢死?人了!
他才?不要主动去找她,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谢闻自认是个?正人君子,绝不可?能?做出来轻薄孟浪之事后,能?当做没?有发生。
这婚事,无论她愿不愿意,都是肯定要成的。这完全是因为谢闻对自己的品德要求,没?有一点儿私心?。
绝对没?有私心?。
李端厚觑着脸色变化,知道再?劝无果,悄悄退了几步,侍立在侧。
夜色幽暗之中,大理寺却灯火通明,除了大理寺诸官员,还有东宫十率府的人。
火把上燃烧的焰火不断跳跃,衬得大理寺牢狱像是阴曹地府一般,全无半点儿人气。
姜渐作为少卿,自然是在场的,新任的大理寺卿又是个?快退休的老头子,一把骨头只怕一碰就散了,没?人去喊他。
也没?有必要喊他,就算来了,又能?做什么事情呢?
同样的,宋燕时也并不在这儿,今天拿的,是明勇侯府,和宋家同气连枝,一个?鼻孔出气。
这明勇侯,平日里没?少巴结承恩侯宋国舅,姜渐查到不少线索,这两个?老东西,在外面没?少做欺男霸女眠花宿柳的勾当。
宋家有宋贵妃这尊大佛,姜渐上了几个?折子都是石沉大海,并无用处。但?明勇侯就不一样了,本来是想着,跟宋家一起发落,没?想到他们倒是等不及了,先自己作起死?来,给?太子下药,亏他们想的出。
只可?惜,胆子是很大,心?眼却是不够的。羡慕宋家出了个?贵妃,仗着皇亲国戚的名头在外面为非作歹,看着眼红,就想把自己家女儿也送进东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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